1938年一个深夜，国民党师长范绍增用枪顶着一个女人的头说：“马上离婚嫁给我！”女人回答：“我干爹是蒋介石！”没想到，范绍增却哈哈大笑。 上世纪三十年代的中国泳坛出现了一颗璀璨新星，这位来自广东东莞的姑娘自小与水结缘，五岁就能在河涌里扑腾，十岁跟着当游泳教练的父亲搬到香港，十二岁就在全港游泳公开赛上摘得两块金牌。 1933年南京全运会上，十五岁的她在观众席第一夫人宋美龄的注视下，接连斩获五十米自由泳、百米仰泳等五个项目金牌。 那天看台上拄着文明棍的老先生们瞧见泳装姑娘，慌忙用折扇遮住眼睛念叨"成何体统"，倒是宋美龄看得眼睛发亮，当场认了这个小姑娘当干闺女。 要说这姑娘在泳池里真是条活蹦乱跳的美人鱼，1934年代表中国参加菲律宾远东运动会，一口气拿回四个冠军。 当年《良友画报》评选十大标准女性，她和宋美龄、影后胡蝶排在一块儿。 南京城里达官显贵争着请她赴宴，行政院秘书长褚民谊亲自给她当马车夫，驾着四匹白马拉的金漆马车招摇过市，报纸上还登着他们游中山陵的大照片。 不过这些风光事儿在乱世里就像浪头打起的泡沫，看着光鲜转眼就破。 1937年全面抗战爆发，这朵泳坛娇花跟着国民政府往重庆撤。 转年春天在陪都举办的游泳赛上，她憋着柏林奥运会失利的窝囊气，硬是夺回八项全能冠军。 看台上坐着个满脸横肉的川军师长，这人叫范绍增，手底下带着几万兵，家里养着十七房姨太太。 要说范师长打仗确实是把好手，淞沪会战带着川军弟兄跟日本人拼刺刀，可就是改不了见着漂亮姑娘走不动道的毛病。 那天比赛刚散场，范绍增就派人把姑娘丈夫陶伯龄"请"到公馆。陶先生是北方来的赛马师，长得仪表堂堂，小两口新婚燕尔正盘算着十年不要孩子专心搞体育。 范师长把盒子炮往桌上一拍，咧着金牙笑道："老弟台，兄弟我看上你婆娘了，这是离婚协议书，赶紧按手印。" 陶伯龄梗着脖子说："我太太是蒋夫人干女儿！"范绍增笑得浑身肥肉直颤："实话告诉你，这事蒋委员长点了头的！" 这话倒是不假，老蒋要靠着范绍增这帮地方军阀抗日，哪会在意个干闺女死活。当天夜里范公馆灯火通明，几十个马弁把杨秀琼住的招待所围得水泄不通。 姑娘攥着把剪子抵住喉咙，范绍增拿枪顶着太阳穴冷笑："你要死也得进了我范家门再死！"转天《重庆日报》头版登着两则启事：斗大标题写"南国美人鱼嫁川军司令"，豆腐块小字登着离婚声明，还盖着鲜红的手印。 成了十八姨太的杨秀琼住进范公馆西跨院，院里养着八哥画眉，池子里游着锦鲤，就是不许她沾江水。 范绍增专门修了个琉璃瓦顶的游泳池，来客吃饭喝酒时就让姨太太们穿着泳衣表演。有回英国大使来做客，杨秀琼死活不肯下水，范绍增当着外人面抡起皮带抽得她满背血痕。 要说这姑娘也硬气，偷偷攒安眠药想自我了断，被丫鬟发现救回来。后来学着抽大烟麻痹自己，没半年就瘦得脱了形。 范绍增见她没了美人样，转头又纳了十九姨太。 熬到1949年新中国颁布婚姻法，四十多个姨太太作鸟兽散，杨秀琼揣着几件旧衣裳跑到香港，后来又漂洋过海去了加拿大。 温哥华的冬天冷得刺骨，当年在十级台风里都敢下海的姑娘，如今对着浴缸发半天呆才敢伸脚试水温。 1982年重阳节，房东太太发现她倒在阁楼木梯下，手里攥着张泛黄的旧照片——十五岁的姑娘站在全运会领奖台上，胸前五块金牌亮得晃眼。 参考资料：《民国“美人鱼”杨秀琼的悲情人生》，《南方人物周刊》，2010年5月第11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