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9月，德军攻占波兰，一名年轻士兵被派去检查房子中有没有犹太人。当他打开

1939年9月，德军攻占波兰，一名年轻士兵被派去检查房子中有没有犹太人。当他打开阁楼门时，看到十几名犹太人蜷缩成一团。“阁楼有没有犹太人？”就在他愣神的时候，从一楼传来长官的询问声。 1939年9月，德军用闪电战横扫波兰，二战就这么拉开了血腥的帷幕。那时候，纳粹的反犹政策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犹太人被当成眼中钉，财产被抢光，权利被剥夺，只能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波兰成了纳粹的第一个猎场，犹太人首当其冲，日子过得提心吊胆，藏在阁楼、地下室里，连喘气都不敢大声。 当时，一个叫汉斯·施密特的年轻德国士兵被卷进了这场战争。他1918年出生在德国北部的一个小镇，家里是种地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父亲打过一战，回来后常跟他说战争有多残酷，杀人跟割麦子似的，麻木得很。母亲倒是心肠软，总念叨着做人得有点良心。汉斯小时候没啥大志向，1930年代被拉进青年团，后来稀里糊涂地当了兵，成了德军步兵里的一员。 1939年9月，他跟着部队到了波兰，任务是挨家挨户搜查犹太人。那天，他们到了一个破旧的小镇，房子都跟被风吹散的骨头架子似的。长官指着一栋三层小楼，让汉斯进去看看。他一个人走进去，楼里冷得像冰窟，踩着咯吱响的楼梯上了三楼。阁楼门就在眼前，他手有点抖，推开门一看，十几个人挤在一块儿，像被吓僵了的老鼠。一个小女孩缩在她妈怀里，眼泪汪汪的。一个老头靠墙坐着，嘴唇动来动去，像在祈祷。几个年轻人盯着他，眼里全是防备和害怕。 就在他愣神的工夫，楼下长官喊了一嗓子，问阁楼里有没有犹太人。汉斯心跳得像擂鼓，手心全是汗。他脑子里翻江倒海：说实话，这些人肯定没命，送去集中营是最好的下场，搞不好当场就没了；不说实话，自己要是被发现，轻则挨顿打，重则小命不保。可看着这些眼神，他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了，喘不上气来。 最后，他咬咬牙，转身朝楼下喊了一声，说阁楼里啥也没有，声音硬得像块石头。长官没多问，挥挥手让他下来，去搜下一家。汉斯松了口气，走之前又看了一眼阁楼里的人，那个小女孩的妈朝他点了下头，眼里有点湿。他没吱声，关上门就走了。 那次任务之后，汉斯继续在波兰跑任务，每天不是搜查就是站岗，日子过得像上了发条的机器。1941年，德军打到苏联，他也被调了过去。东线的仗打得更狠，他见过炮弹炸得人四分五裂，也在雪地里差点冻死。每次熬不下去的时候，他就想起那个阁楼，想起那些没被他交出去的人，心里总有点热乎劲儿，觉得自己没白活。 到了1945年，德军撑不住了，汉斯在撤退时被盟军抓了，扔进战俘营。那里条件烂得要命，吃的喝的都不像人能下咽的东西，可他硬是挺过来了。1946年，他被放回德国，回家一看，爹妈早被炸死了，房子也成了一堆砖头。他没啥念想，找了个木匠的活儿干，娶了个老实姑娘，日子平平淡淡地过着。 多年以后，那个阁楼里的小女孩长大了。她一家后来逃出了波兰，辗转到了美国。1970年代，她在一次采访里提起了那段事，说起那个没把他们交出去的德国士兵，眼里满是感激。她说，那一刻他完全可以喊人，可他没那么干，救了他们全家。汉斯晚年听到了这个故事。那天他坐在自家院子里，抽着烟斗，看着天，笑得挺淡，说自己没想那么多，就是不想手上沾血。 1980年，汉斯因为心脏病走了，62岁。他没啥钱留下，就一堆自己做的木头家具和这段没跟多少人讲过的往事。那栋小楼早被战火烧成了灰，可那点人性的暖意，却像火种一样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