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9年,咸丰皇帝下旨将左宗棠斩首示众,左宗棠连夜找到湖北巡抚胡林翼求助,胡林翼却说:“皇命难违,本官也无办法,但你可找一人,或许能保你性命!” 深秋的北京城飘着细碎的雨丝,紫禁城琉璃瓦上积着阴沉的雾气。养心殿里咸丰皇帝捏着湖广总督的折子,朱砂笔悬在半空迟迟落不下去。 折子里说湖南有个叫左宗棠的师爷,仗着读过几本书就敢插手军务,把总兵樊燮逼得没法带兵。笔尖重重一划,朱批上落下个鲜红的“斩”字。 左宗棠接到圣旨时正在衙门后院喂麻雀,这个四十出头的湖南汉子把谷子撒在地上,看着传旨太监的皂靴踏碎了地上的谷粒。 他摸出袖子里最后两枚铜钱塞给差役,翻身上马直奔武昌城。马蹄声在官道上响了一整夜,湖北巡抚衙门前的石狮子还蒙着露水,他已经把门环拍得震天响。 胡林翼披着褂子出来时,左宗棠的官服前襟已经被冷汗浸透了,这位湖北巡抚和左宗棠是同乡,早年间在岳麓书院一起啃过咸菜窝头。 可听完老友的哭诉,胡林翼摸着下巴上的山羊胡子直摇头:“皇上金口玉言,我这四品官能有什么法子?”话说到一半突然眼睛发亮,手指头蘸着茶水在石桌上画出三个字——肃中堂。 紫禁城西边的肃顺府邸这天来了个不速之客,管家看着名帖上“湖南举人左季高”几个字直皱眉,正要打发人走,门房里闪出个戴貂皮暖帽的胖子。 这位军机大臣刚下朝,补服上的仙鹤补子还沾着雪片,眯着眼把名帖凑到灯笼底下看了半晌,突然拍着大腿喊:“快请!把东暖阁的银丝炭烧旺些!” 谁也不知道那晚书房里说了什么,第二天乾清宫早朝,肃顺捧着个蓝布包袱跪在丹墀下,里头整整齐齐码着二十多本《海国图志》。 咸丰皇帝翻着这些讲西洋火器的书,听着肃顺说南边长毛贼作乱正需要懂洋务的人才,朱批的斩立决就改成了发往曾国藩大营效力。 左宗棠接到新旨意时正在长沙驿馆等死,这个在鬼门关转了一圈的师爷,把樊燮告他的状子叠成纸船放进湘江,背着铺盖去了江西战场。 谁也想不到,这个差点掉脑袋的倒霉蛋,二十年后能带着湖湘子弟抬棺出关,在新疆戈壁滩上把沙俄兵赶得屁滚尿流。 要说这事里的门道,还得从咸丰初年的官场规矩说起,那时候满汉大臣泾渭分明,汉人官员升到巡抚就算是顶了天。 肃顺这个满族重臣偏偏爱提拔汉人,他书房里挂着林则徐的墨宝,案头上摆着魏源的著作,看见左宗棠这种敢跟八旗子弟叫板的硬骨头,就像老饕见了红烧肉。 这事在《清实录》里记着笔糊涂账,只说“上宽宥之,命赴曾营听用”。 倒是曾国藩家书里漏了点口风,说左宗棠刚来大营时整天黑着脸,半夜总被噩梦吓醒,有回把枕头当圣旨跪着磕了半宿头。这些琐碎事后来都成了湘军幕府里的谈资,谁喝多了都要学两句左大帅的湖南腔调。 要说左宗棠这辈子最险的一关,还得数樊燮告状这事,那年月当师爷的有个规矩,只能出主意不能插手实权。 左宗棠偏不信邪,看见樊总兵吃空饷就掀桌子,撞上巡抚阅兵就拦马头,硬是把个二品武官逼得告老还乡。这种捅破天的胆子,倒正对了肃顺的脾气。 紫禁城里的故事更有意思,肃顺给左宗棠求情那天,养心殿的地龙烧得特别旺。咸丰皇帝裹着狐皮大氅还打哆嗦,肃顺脑门上的汗珠子吧嗒吧嗒往金砖上掉。 说到左宗棠在湖南练团防的功劳,皇上咳嗽着问了句:“比僧格林沁如何?”肃顺眼珠子一转:“僧王是草原上的鹰,左某是洞庭湖的龟。”这话把皇上逗乐了,朱笔一歪就改了生死簿。 左宗棠逃过死劫的消息传到长沙,城里茶馆的说书先生连夜改了戏本。原先唱的是“奸臣当道害忠良”现在改成了“清官义胆救贤才”。 倒是那个告状的樊总兵,听说左宗棠没死成,吓得连夜收拾细软跑了,最后在四川山里中了瘴气,死的时候棺材钱都是乡亲们凑的。 这场风波过去十年,左宗棠当陕甘总督的时候,有次喝醉了跟幕僚掏心窝子:“当年要是没胡林翼指路,没肃中堂救命,老子骨头都能拿来敲鼓了。” 说着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头是当年那道要命的圣旨,黄绫子上朱批的“斩”字还红得刺眼。 谁也没想到,这个差点掉了脑袋的师爷,后来能在西北荒漠里种出柳树,能把阿古柏的骑兵赶过天山。 倒是紫禁城里的故事换了茬,肃顺在辛酉政变里送了命,胡林翼平长毛累吐了血,只有左宗棠这棵老松树,硬是从咸丰朝挺到了光绪年。 如今去新疆的火车过兰州,还能看见左公柳在风里晃悠。老百姓说这些树比人活得明白,管他皇帝老子还是长毛短毛,该抽芽的时候照样绿。
一次,左宗棠的妻子问他:“你一年能挣多少银子?”左宗棠答道:“四万两白银,”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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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点
夸张演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