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2年，50岁的曹锟迎娶20岁的富家千金陈寒蕊。新婚夜，一番云雨过后，曹锟倒头就呼呼大睡。陈寒蕊看着这个年过半百，已经秃顶的老头，不由悲从中来，哭成了泪人。 曹锟这人，1862年出生在天津大沽口一个造船工的穷苦人家，家里兄弟姐妹七个，日子过得紧巴巴。他小时候读了几年私塾，认识几个字就不错了，16岁就得挑着布担子走街串巷卖布，风里来雨里去，晒得皮肤黝黑粗糙。街坊都叫他“曹三傻子”，倒不是说他真傻，就是人憨厚，干活实诚，谁逗他也不生气。1882年，20岁的他看卖布没啥出路，索性投了淮军当兵，算是迈出改变命运的第一步。三年后，他考进天津武备学堂，学了点军事本事，1890年毕业，进了宋庆的毅军当小军官。1894年甲午战争，他跟着部队去朝鲜打仗，风雪里跋涉，鞋底都磨穿了。战后，他投靠袁世凯，进了小站新军，从小兵一步步爬到管带、统领。1907年，他当上北洋第三镇统制，手底下管着几千人，算是北洋军里响当当的人物。1911年武昌起义，他带兵镇压革命军，1912年又在北京搞了场兵变，帮袁世凯赖在北方不南下当临时大总统。这家伙，心狠手辣，办事不留情面，军阀做派十足，后来靠贿选当上民国大总统，落了个“猪仔总统”的骂名。 陈寒蕊，1892年出生，天津大沽的富商千金。陈家祖上做生意发了家，家业不小，宅子盖得气派，院子里假山流水，丫鬟仆人一大堆。她从小娇生惯养，模样俊俏，学了点女红和礼仪，算是大家闺秀。可那年头，军阀横行，富户没个硬后台，随时可能被抢得精光。陈家早几年就盯上了曹锟这棵大树，觉得攀上他，家业才能保住。1912年，曹锟50岁，正春风得意，陈家瞅准机会，把20岁的陈寒蕊嫁了过去，当了曹府的三姨太太。 这门亲事，对陈寒蕊来说是个噩梦。她才20岁，青春正盛，曹锟却是个50岁的老头，头顶秃了，鬓角白了，皱纹满脸，哪是她能看得上的对象。陈家为了保住家业，硬是把她推了出去。她起初死活不干，闹着绝食，哭得眼睛都肿了，可家里人轮番劝，搬出家族大义，她拗不过，只好咬牙答应。嫁之前，她鼓起勇气跟曹锟见了面，提了几个条件：不能把她当丫鬟使唤，要给她应有的地位和自由。曹锟这老狐狸，嘴上满口答应，心想多个年轻漂亮的姨太太，出去应酬也有面子，至于条件，先应下来再说。 1912年春天，婚礼在天津曹府办得热热闹闹，宾客满堂，鞭炮响得震天。曹锟穿着军装，胸前挂着勋章，满脸堆笑，跟人推杯换盏。陈寒蕊披着红嫁衣，低着头，硬着头皮走完仪式。新婚夜，曹锟喝得有点高，完事后倒头就睡，鼾声震天。陈寒蕊却睡不着，盯着这个比她爹还老的男人，眼泪止不住地流。她不是没想过自己的未来，可从这一刻起，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她成了曹府的三姨太太，表面风光，实则没了自由。 婚后，陈寒蕊倒没被亏待。她脑子活络，把曹府内务管得井井有条，账目清楚，仆人不敢偷懒。曹锟带着她出席各种场合，她穿着旗袍，举止得体，天津城里谁不夸一句“曹夫人”有派头。1916年，曹锟升了直隶督军，搬到保定，住进新建的光园别墅，陈寒蕊也跟着去了。光园建得讲究，红砖绿瓦，院子里种满了海棠树。她在那儿操持家务，陪着曹锟应酬，日子看着光鲜。1917年，她生了个女儿，叫曹士贞，1918年又生了个儿子曹士岳。曹锟57岁才得儿子，乐得合不拢嘴，觉得陈寒蕊真是“旺夫”，对她宠得不行，赏她不少金银首饰，还拨了几个贴身丫鬟。 可好日子没持续多久。1923年，曹锟靠着花钱买票，当上了民国大总统，搬到北京，手握大权，觉得自己天下无敌。这时候，他又看上了个19岁的京剧名角刘凤威，长得水灵，唱腔也好。曹锟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是把人娶进门，当了四姨太太。刘凤威年轻貌美，曹锟把心思全放她身上，冷落了陈寒蕊。陈寒蕊从“旺夫”的三姨太太，变成了可有可无的摆设。她操持家务多年，身体早就累垮了，心里也憋着一股气。曹府里虽然吃穿不愁，但她过的日子却越来越空虚。 到了1930年代，陈寒蕊的身体开始不行了。1935年夏天，她老觉得胸口闷，晚上睡不着，饭也吃不下。曹府请了几个大夫来看，开了不少药，可没查出啥毛病。她脾气变得暴躁，动不动就骂下人，眼神也越来越呆滞。1936年春天，她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某天早上，丫鬟去叫她起床，发现她已经没了气息，死了，年仅44岁。曹府给她办了场隆重的葬礼，灵柩从光园抬出，纸钱撒了一路，天津街头看热闹的人挤得水泄不通。可曹锟没露面，丧事全交给管家打理。他早就把心思放在刘凤威身上，对陈寒蕊的死似乎没啥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