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深夜回家，看到妻子陆小曼罗衫半掩，和翁瑞午同睡一张床！他轻轻叹了口气，蹑手蹑脚爬上床，挨着陆小曼另一侧睡下。床已被他俩占去大半，徐志摩只能贴着床沿，勉强熬过一夜。 那是1930年的一个夜晚，徐志摩从北京赶回上海的家。他手里提着行李，眼里带着疲惫，轻推开卧室的门。眼前的一幕让他猛然怔住：昏黄的灯光下，他的妻子陆小曼罗衫半掩，正和翁瑞午同睡一张床上。 徐志摩没有发火，也没有质问，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轻轻掀开被子一角，挨着陆小曼的另一侧躺下。床已被他俩占去大半，徐志摩只能贴着床沿，在寒冷的冬夜里，勉强熬过这一夜。 看着熟睡中的陆小曼，徐志摩的思绪回到了1925年初见她的时刻。那时的陆小曼刚满22岁，已嫁给王赓三年。作为王赓的好友，徐志摩受托陪同陆小曼游玩。谁曾想，这一陪伴，就陷入了情网。 ＂你看，这首诗写得多好。＂徐志摩记得陆小曼读他的诗时眼中闪烁的光芒。 ＂没想到你也懂诗，还会画画。＂徐志摩惊喜于陆小曼的才艺。 两人相处的日子里，无论是讨论文学，还是欣赏艺术，都有说不完的话题。这与徐志摩和前妻张幼仪的相处大不相同，也与他对林徽因那种遥不可及的爱恋截然不同。陆小曼身上的才情与气质深深吸引了他。 王赓很快发现了妻子的变心。那时的王赓已是陆军少将，常年忙于军务，很少有时间陪伴妻子。而陆小曼从小在官宦之家长大，习惯了花钱大手大脚，每月花销高达500大洋，是普通人家几年的积蓄。王赓虽有体面的收入，却也难以满足妻子的奢侈习惯。 1925年9月，王赓与陆小曼正式离婚。对于这段婚姻的失败，王赓选择了成全，此后一生未再娶。而徐志摩，也终于等到了与心爱之人结合的机会。 1926年，徐志摩和陆小曼成婚，婚后定居上海。徐志摩记得那时的幸福时光：清晨醒来，看见陆小曼在晨光中描画的侧脸；夜深人静，听她轻声朗读自己的诗作。然而，甜蜜的日子并不长久。 陆小曼的消费习惯依旧奢侈，是上海百乐门、大戏院的常客，一夜的消费便是普通人一个月的收入。为了维持家庭开销，徐志摩不得不在北大、清华、光华、东吴以及大夏等五所大学兼职，还要拼命写稿赚钱。这些年来，徐志摩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但他从未抱怨。 更让徐志摩担忧的是陆小曼的健康状况。她患有哮喘、胃痛、昏厥症等多种疾病，发作起来痛苦难忍。正是通过好友的介绍，徐志摩才请来了精通推拿技术的翁瑞午为妻子治病。 1931年11月初，上海寒意渐浓。陆小曼与徐志摩在家中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 ＂你又要去北京？＂陆小曼质问道，苍白的脸上挂着病态的潮红。 徐志摩疲惫地点头：＂我得去参加林徽因的演讲。＂ 一提到林徽因的名字，陆小曼顿时怒火中烧。尽管徐志摩早已放下对林徽因的爱慕，但这个名字依然像一根刺，深深扎在陆小曼心里。两人不欢而散，徐志摩收拾行李离开了上海。 临行前，徐志摩特意找到了翁瑞午。＂我不在的日子里，请你照顾好她。＂徐志摩语气诚恳，眼神复杂。这是他第一次直接向翁瑞午托付妻子。翁瑞午默默点头，心中滋味难明。 谁也没想到，这竟是徐志摩与陆小曼的最后一别。1931年11月19日，徐志摩乘坐的飞机进入山东上空后，遭遇大雾，不幸坠毁。这个才华横溢的诗人，永远地离开了人世，年仅34岁。 消息传来，陆小曼如遭雷击。她坐在书桌前，泪水模糊了视线，颤抖的手写下了＂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这场持续了五年的婚姻，就这样戛然而止。 徐志摩葬礼上，陆小曼身披素衣，泪如雨下。她回想起那些年徐志摩为她付出的一切：为了满足她的开销，在五所大学奔波授课；为了照顾她的健康，甚至容忍她与翁瑞午的亲密；为了她的快乐，不惜牺牲自己的身体和时间。如今，这个男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葬礼过后，翁瑞午依照徐志摩的嘱托，照顾起了陆小曼。不久，两人便公开同居。翁瑞午已有家庭，还有五个孩子要养活，但他依然承担起了照顾陆小曼的责任。 为了维持两个家庭的开销，翁瑞午同时做了五份工作。他白天教书，晚上演戏，闲时为人治病。钱不够时，他便变卖家传的字画和古董。陆小曼的大手大脚花钱习惯从未改变，翁瑞午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 随着年龄增长，陆小曼的健康状况每况愈下。为了缓解她的病痛，翁瑞午曾建议她吸食大烟（鸦片）。这种含有镇痛成分的药物确实缓解了她的痛苦，但也让她逐渐上瘾，身体更加虚弱。 1960年，翁瑞午因病去世，享年61岁。失去了经济来源的陆小曼生活越发艰难。她所拥有的一切——才华、美貌、地位、爱情，都随着岁月流逝而消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