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徐州会战中，一支敢死队即将冲锋前的画面，镜头中，一名女敢死队员身上缠满手榴弹

这是徐州会战中，一支敢死队即将冲锋前的画面，镜头中，一名女敢死队员身上缠满手榴弹，准备去炸毁日军坦克，此时的她正在全神贯注的倾听行动部署，脸上写满了坚毅和决绝。 徐州会战（1938年1月—6月）是抗日战争中规模最大战役之一，是中、日两军在以徐州为中心的津浦、陇海铁路沿线展开的激烈攻防战。 十六颗手榴弹在腰上晃荡，麻绳勒进棉衣里硌得生疼。女兵低头数着绑带结，数到第七个突然想起长沙周南女中的课桌——半年前她还在临《灵飞经》小楷，现在要用这双手拉导火索。班长说坦克履带底下有半尺空隙，得滚进去才能炸准油箱，她脑子里转着几何题，压根没听见旁边男兵抽鼻子的声音。 这事儿透着股子荒诞。日本人的铁王八轰隆隆碾过来，国军仓库里连正经反坦克炮都凑不出几门，逼得学生妹拿肉身当炮弹。台儿庄那些砖墙上密密麻麻嵌着弹头，仔细看还能瞅见女学生发卡的反光——卫生队的丫头片子们白天救伤员，晚上就被编进敢死队，白大褂兜里揣着手榴弹上岗。 最绝的是战报里那句"伤亡十万人"。轻飘飘的数字底下，埋着多少这样的女学生？刘守玟揣着家书死在乱葬岗，六十六年后才魂归故里；绑手榴弹的鹅蛋脸姑娘连名字都没留下，照片里军装领子还别着周南女中的校徽。她们在战壕里用生理期带的草纸当止血棉，拿《庶民的胜利》糊窗户挡流弹，死前惦记的却是没写完的毕业考卷。 你说这是民族气节？徐州城外的麦子地可不管这些。敢死队冲上去炸坦克，庄稼汉蹲在沟渠里掰指头算账——炸掉辆铁王八赔进去八个女学生，值不值当？城里茶馆说书先生把她们吹成花木兰转世，可那些被坦克碾碎的姑娘们，肠子还挂在履带齿上发臭呢。 更荒诞的是活下来的人。活着的男兵领了勋章娶妻生子，女兵要是没死透，还得被军医检查"完璧之身"。五十师打得就剩师长和参谋长，活下来的女卫生员转个背就被塞进另一支部队当护士，连阵亡名单都上不去。那些绑着绷带教小孩唱《国际歌》的幸存者，后半辈子最怕听见铁器摩擦声——跟坦克履带的动静太像了。 如今纪念馆玻璃柜里摆着泛黄的照片，解说词说"展现了中华儿女的英勇无畏"。可细看绑手榴弹的麻绳纹路，分明能瞅见几根长发绞在里面。历史课本里大书特书的"战略转移"，对那个鹅蛋脸姑娘来说，不过是把周南女中的毕业照换成裹尸布。都说战争让女人走开，真打红了眼，连女学生的青春都得剁碎了填炮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