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夏天,刘纯义听到一个消息,整个人僵在原地,贴身翻译毛子良,是土匪的情报站站长。 他俩在一个屋檐下住了整整一年,还一起吃饭、办事,毛子良天天陪着他走村串户,这不是简单的误会,而是真正的“敌我同屋”。 1950年末,刘纯义还在83师247团政治部青年处任干事,年底部队抽调人手,他被派到福建闽北参加剿匪和土改,成了政和县溪东、古垅、周墩三个乡的工作队分队长。 这仗打得不一样,没有枪林弹雨,而是穿村过寨发动群众,他们20来人背着被褥和粮食,一头扎进山区,碰到的是听不懂的方言、藏着土匪的村落,还有老百姓复杂的眼神。 当地区委安排了翻译,一个叫毛子良的中年人,说是区公所的文教干事,精通本地话,跟老乡有来有往。 队员们松了口气,刘纯义也没多想,土改得依靠群众,他白话听不懂,得靠毛子良传话。 住的地方也贴心安排了,通讯员住在一间,刘纯义隔壁,毛子良隔壁,对面还住着一个地主家的姑娘,说是来帮做饭洗衣。 其实那姑娘是毛子良特地放在那儿的,想用“糖衣炮弹”腐蚀干部。 刘纯义信组织,也信身边人,毛子良嘴甜又热情,村里事一问就知,像个活地图。 谁家地多,谁家被欺负,毛子良讲得头头是道,队里没一个人起疑,连做饭的大嫂都觉得这人靠谱。 可就在这些村庄里,土匪还活跃着,白天躲山里,天黑就回村子,有的化妆成农民,有的混进夜饭桌。 队员们常常白天宣传,晚上还听到外头有狗叫、有人影晃过,没人敢乱动,刘纯义一个人巡村时,常常与土匪擦肩而过,真打起来,他枪法一般。 但村里人说他厉害,因为有次训练射击,他正好站在神枪手赵子森后面,被误以为是“百发百中”的高手。 土匪不敢轻举妄动,一是怕这“枪法”,二是因为附近还有驻军营地。 这一年,刘纯义天天带着队员做动员,开夜会,查地契,分田地,抓反动,有时候村里开完会,土匪半夜就来砸门,还放话说谁敢参加就收拾谁。 有几户人家开始犹豫了,不敢露面,但毛子良总能提前“提醒”刘纯义,“今晚不宜外出”、“这个村暂时别去”。 刘纯义只觉得这人有路子,没想到,这其实是内鬼在“护送”他,顺便给土匪通风报信。 到了1951年初,局势慢慢起了变化,剿匪部队加大攻势,一些大股土匪被打散,山头不再铁桶一般。 群众也开始松口气,越来越多的村民主动配合,有人悄悄塞纸条,有人装看热闹实则提供信息。 就在这个时候,有村民揭发了毛子良和乡长范清弟,说他们与土匪走得近,家里藏有密信。 工作队立马向县里报案,两人被当场带走,家中一查,果然找到联络信件,还发现那姑娘家族原本就是土匪窝点。 刘纯义那会儿已经调到浦城县干政工,听到这个消息,脸色变了。 半天没说话,嘴唇抖着,只挤出一句话:“那一年,真是命大。”他回忆起那些夜巡、那些谈话,还有毛子良轻描淡写的“建议”,才明白自己走过的刀尖路有多险。 毛子良要是真动手,他一点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再往前追,闽北当年匪患极重,地形复杂,山高林密,村落分散,外人走几步就迷路。 国民党溃退后,大批军统特务和地主武装残部没走,反而钻进山里,改头换面成了“自卫军”“大刀会”“反共民团”。 据福建省档案馆资料记载,1950年前后,闽北山区土匪人数接近两万,活跃在松溪、建瓯、政和等交界地带。 最猖狂的要数“闽浙赣前线特击司令部”,头目叫王调勋,原是军统老特务,专搞情报刺杀,他手下不但打枪,还打算盘,情报网铺到每个村。 像毛子良这种“文教干事”就是他们栽进去的棋子,敌人不跟你正面交火,而是混到你身边,等着找机会一击致命。 剿匪怎么打?一靠枪杆子,二靠老百姓,解放军那会儿用的是“围剿+清剿”的战法,先围住山头,再逐步排查,不留死角,不放暗桩。 有的地方还成立地方武装,叫“联防队”,白天配合军队,晚上守村卡点。 政和县有一次行动干得漂亮,击毙了大刀会头目赵子森,那人本是国民党排长,转入山林后横行一方,最终死在山脚的竹林里。 但最管用的,还是发动群众,土改分田不是单纯分地,更是让村民知道谁是靠得住的,一旦群众站到你这边,土匪就没地可藏。 毛子良的事情就是村民主动揭发的,他们没有喊口号,也不懂政治斗争,但知道谁白天说得好听,晚上却和土匪喝酒串门。 这场斗争,不止是枪对枪,更是心对心,刘纯义那年从枪林弹雨的战场下来,还以为搞土改不过是走走村,谁知道这一年,险些命都搭上。 那种日夜都在敌人监视下的生活,像走在细绳上,一不小心就粉身碎骨。 建瓯、屏南等地也发生过类似的事,建瓯黄坑,有十几个干部被土匪包围杀害。 后来南下干部霍凤梧带人围剿,打了三天才拿下山头,活捉匪首王仲民。 屏南县也组织联防队配合军队围攻“闽东北反共自卫军”,捉了两个土匪头黄直云、黄炳午。 这些人也都曾混在老百姓中间,打起旗号喊“保乡团”,其实干的是偷抢杀的勾当。
彭总本来确是想杀人立威的,毕竟四野横扫南中国以后,多少有点骄兵悍将的的意思,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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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ngkevin
赵子森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