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庆年间的某个冬夜,金陵城外破庙的断梁上,冰棱正将月光割成碎片。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乞丐蜷在供桌旁,怀里紧抱半根竹杖,指节因握笔而泛白——他用炭头在香案积灰上写着绝命诗,每一笔都像在刻自己的骨血。 你瞧那炭灰上歪歪扭扭的字迹,倒像是被北风刮散的雁阵。老乞丐咳了两声,破袄子里簌簌往下掉棉絮,混着结冰的鼻涕星子。他忽然咧嘴笑了,缺了门牙的嘴漏风:"这诗啊,得蘸着人血写才够味。" 二十年前他还是苏北徐家的三少爷,家里养着画舫游秦淮的主儿。那年腊月进京赶考,揣着祖传的翡翠笔洗,在贡院外头见着穿绸缎的举子们往考官轿子里塞红封。他梗着脖子不肯递,结果卷子被墨汁泼成黑牡丹,连带着祖宅都叫人安了个"科举舞弊"的罪名抄了。 从此江湖上多了个背竹篓的怪人,白天在码头扛麻袋,夜里就着渔火写诗。船老大见过他给死婴写悼词,字字滴在芦苇叶上;盐贩子撞见他在滩涂刻长赋,潮水涌上来全冲成白沫。有回暴雨冲垮了龙王庙,他蹲在泥水里给断头神像补了首《水调歌头》,调子比哭丧的唢呐还凄惶。 "先生给口热汤吧?"小乞儿扯他补丁摞补丁的衣角。老乞丐摸摸孩子冻紫的脸,从怀里掏出半块硬得像石头的馍,哈着气用体温焐软了递过去。他腕子上的旧烫伤疤跟着动作一明一暗——那是去年冬天替卖唱女挡烙铁留下的。 破庙外的雪越下越紧,压得枯枝"咔吧"直响。老乞丐突然挺直佝偻的背,炭灰簌簌落下四行血红的诗:"风雪为棺天作坟,江湖满地未归人。残躯已许冰霜尽,留得诗魂暖后尘。"最后一捺拖得老长,像要把二十年的漂泊都甩出去。 天蒙蒙亮时,扫雪的老庙祝发现供桌上凝着人形霜花。凑近了瞧,那香灰上的字迹被晨光镀了层金边,恍惚间竟像活过来似的在案上游走。消息传开,城里私塾的先生带着学生来拓诗稿,绸缎庄掌柜捐钱刻了石碑。两百多年后有个戴圆眼镜的教书先生路过破庙遗址,盯着残碑突然红了眼眶——他认出来这是清代失传的"寒冰体",笔锋里藏着冰碴子划破宣纸的决绝。
公元前52年,太子刘奭去拜见皇后。皇后突然叫了五个宫女出来,让刘奭挑一个侍寝。刘
【7评论】【24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