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越反击战中，连长张海欣在观察地形时，突然看到脚边有一大片黑压压的蚂蚁，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当即下令：“赶紧转移！” 张海欣带着队刚把691高地打下来，正带着战士在一个山洞里休息，他不放心，决定带着两个战士去侦查周围的环境。 山洞里潮气直往骨头缝里钻，刚打完仗的小战士王铁柱正拿钢盔接岩壁渗的水。张海欣踹了脚洞口的碎石，泥巴里窜出十几只红头蚂蚁，顺着裤腿往他膝盖上爬。往山腰走的路上越不对劲，满地落叶底下像铺了层会蠕动的黑毯子，侦察兵出身的张海欣蹲下抓了把土——湿得能捏出水，半截蚂蚁尸体黏在指缝里。 你猜后来咋着？全连刚撤到山脚，背后轰隆一声闷响，半座山跟瘫了的豆腐似的滑下来，把刚才歇脚的山洞埋得严严实实。新兵蛋子李二狗腿肚子直打颤，他背包里还塞着没来得及吃的压缩饼干，这会儿全和泥石流搅和在一块了。炊事班长老赵叼着旱烟袋直嘬牙花子：“当年在朝鲜，美国鬼子炮弹都没把这手绝活炸出来。” 二十年后再看这出戏就透着荒诞。纪录片里把张海欣拍成诸葛亮再世，却剪掉了真实画面：转移路上三个新兵掉进山涧，捞上来时兜里还揣着没拆封的家书。当年被泥石流冲垮的不仅是山洞，还有整支连队的补给线，后续半个月全连靠挖野葛根充饥，吃得人人脸泛菜色。 最绝的是后来评功评奖，团里硬塞给张海欣个“战场气象专家”称号。授勋仪式上，他盯着礼堂吊灯发呆——那灯罩上正爬着两只黑蚂蚁，像极了当年691高地上逃过一劫的虫群。台下掌声雷动，没人看见这个老兵把奖章攥得死紧，金属棱角扎进掌心渗出血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