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0年,江西泰和,一个13岁的小伙跟着红军走了,投奔在队伍里的舅舅,家里留下了一个刚结婚不到一年的15岁的媳妇。 土墙根下,十五岁的张凤娥站着抹眼泪。那是耀彩刚娶一年的小媳妇,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她更不知道,自己肚子里已经怀了孩子。 当年家里穷,孩子小早成家不稀奇。耀彩包里背着个打满补丁的小包袱,心里却背着更沉的牵挂。 长征路上,饿得前胸贴后背,他勒紧裤腰带扛过去。过草地时,看着战友陷进泥潭里,他拽着红缨枪哭得打颤。舅舅递给他半碗泥汤,安慰他说:“喝了吧,前头还得走。你媳妇还在老家等你。” 这句话像根钉子钉进了他的心。 八年后,成了团长的易耀彩在战壕里接到噩耗:老家被白匪血洗,全村烧成焦土。他戴着军帽坐在泥地上,一言不发,手里攥着一块旧手帕——张凤娥出嫁时的陪嫁,半块手绢,绣着并蒂莲。 他不信人死了,他心里认定她还活着。 战火连天,日子照样过。组织给他介绍对象,姑娘是个卫生员,叫范景阳。第一次见面,范景阳看到他袖口露出还在渗血的伤疤,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头。 婚是结了,新婚夜,他把那半块绣莲花的手帕压在枕头底下。范景阳装作没看到。她心里明白,这年头谁心里没点放不下的过去。 1957年,易耀彩已经是海军青岛基地的司令员,坐着吉普车回到阔别二十多年的泰和。车一拐进村口,就被乡亲们围住了。 一个拄着拐棍的老太太一眼认出他,喊了一嗓子:“彩娃子,你媳妇没死!” 他当场差点把车门把手掰断,冲下车就看见破土坯房门口站着一个妇人,蓝布褂子洗得发白,头发挽得整整齐齐。她不是别人,正是十五岁那年抹着眼泪送他走的张凤娥。 原来当年白匪烧村,她挺着肚子躲进麦秸垛逃了命。孩子生下来没养活,公婆死在逃荒路上,她一个人靠给人纳鞋底苦苦熬日子。 人家劝她改嫁,她不肯。她说:“我男人没死,他会回来的。” 后来闹饥荒,她饿得啃树皮,把结婚时的银镯子换了半袋苞谷面,却死活没舍得动耀彩留下的旧棉袄。 范景阳看着眼前这一幕,没说一句话,只吩咐警卫员把车上带的红糖、布料搬进凤娥家。此后,每月她都准时往江西寄钱,账上收款人写得工工整整:“张凤娥同志”。 有一次,耀彩出海三个月,她自己坐火车去了趟泰和,给凤娥家安了电灯,临走还塞了一张盖着海军公章的供应证。 1990年,老将军病重,躺在海军总医院病床上。他拉着范景阳的手:“把我骨灰分两半,一半撒青岛码头,一半埋回老槐树底下。” 六年后,张凤娥也走了。范景阳亲自带着两个骨灰盒坐船回了江西,把他们合葬在村后的山坡上。 如今,泰和县的党史纪念馆里,挂着三张照片:身穿将校呢的易耀彩,白大褂的范景阳,还有那件褪色蓝布褂里的张凤娥。 玻璃柜里,有半块绣莲花的旧手帕,还有一张汇款单,收款人是那个等了一辈子的小媳妇。
“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碰她一根汗寒毛!”1950年,毛人凤交给蒋介石一份刚刚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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