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8月的一天,虎林县原家馆子饭店的后厨刚刚熄火,原美臻刚把最后一锅热汤端

寒星破晓光淡 2025-05-08 11:40:54

1941年8月的一天,虎林县原家馆子饭店的后厨刚刚熄火,原美臻刚把最后一锅热汤端上桌,饭店门口就闯进了几个全副武装的宪兵,他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拖上了马车。 他被关了整整二十七天,最后在关东宪兵队的批准下,被秘密送往731部队,罪名,是苏联间谍。 那年他三十六岁,是东北抗联第七军的地下情报员,饭店只是幌子,真正的工作是在后厨翻炒锅铲时顺手递出去的一张小纸条。 有时候是敌人兵力部署,有时候是某位军官的行踪,日子一天天过得提心吊胆,但原美臻心里很清楚,他必须继续做这件事。 他知道情报送出去后,前线的抗联部队能少死几百人,他做得值。 出事前几天,隔壁修鞋铺的段凤楼还来找他,说上头有人被抓了,要小心,那天他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结果第三天,段凤楼也失踪了,后来在虎林宪兵队的名单上,他看到段凤楼排在他前面"特别输送第27号"。 段凤楼其实也是地下工作者,身份是苏联情报员,他那个修鞋铺每天人来人往,他就是靠着这些修鞋送出了几十条情报。 抓他的人没有留下记录,但关东宪兵队有档案,1941年7月10日,他被带走,8月9日送到731部队,编号排在原美臻前头。 731部队是什么?没人能说清,虎林老街坊只知道,一旦被送去哈尔滨平房的那个地方,就没几个人能回来。 李厚宾是杂货铺老板,抗联地下交通员,1941年7月15日被抓,一个月后,他成了“特别输送第36号”。 直到2011年,他的儿子李凤琴找到七三一陈列馆的档案,才拿到民政部颁发的《革命烈士证明书》。 虎林县当年是个重要节点,苏联边境近,抗联活动频繁,宪兵和警察队随时会把人带走。 街口那家饭店、杂货铺、修鞋铺,都是掩护工作点,一个情报线被破,一串人接着落网。 像是张汝成,山东掖县人,被盛桂题供出后被捕;像是刘文斗,饭店里被段凤楼牵连;杨吉林,原是农民,偷偷帮苏联传情报,也在1941年夏天被带走。 这一年,是“特别输送”最密集的时间,虎林宪兵队接到上级指示,要清洗一批“通苏分子”和“赤色间谍”。 他们的方法直接粗暴:先抓,再刑讯,最后移送。没有审判,没有辩解。 审讯过程骇人听闻,宪兵用的是灌凉水、剥指甲、过电这些手段,有的档案记载,被抓者在酷刑下昏死过去,又被泼水叫醒继续审。 有个叫刘元杰的天津人,就是因为“与苏联通话”被扣罪名,关了不到十天就送上了火车。 他的卷宗上写着:“情节恶劣,无利用价值,建议处理。”所谓“处理”,就是731部队的实验对象。 当时参与押送的宪兵战犯三尾丰后来供述,送人时不许说话,每人戴着脚镣和布袋套头,从密山站上车直达哈尔滨。 列车是夜里走的,沿途封锁消息,有一次押送七人,到了平房站,只有五人还能走下车,另外两个在路上死了,直接被扔进了雪地里。 这种“特别输送”不是个别现象,黑龙江省档案馆现有66份原始档案,详细记录了52名受害者的姓名、身份、押送原因和移送时间。 原美臻的档案上写着:“身份未明,疑似苏谍,工作时间长,情报能力强。建议立刻送平房。” 最离奇的是朱云岫和他的哥哥朱云彤,两人是东北抗联战士,1941年一起在密山县被捕。 宪兵本想让他们相互揭发,结果两人谁都不吭声,审了七天,两个都快站不住了,最后签字画押“移送处理”,第二周,两人被并排送上了开往哈尔滨的列车。 冯玉祥,这名字在档案馆出现时,让很多研究者一愣,不是那位西北军将领,而是个同名的富锦县委书记,1938年被捕,移送至731部队,从此无声无息。 崔德恩是山东黄县人,在宪兵面前咬舌自尽没死,被判“态度恶劣”,送平房,成为战后伯力审判的重要案例。 到1943年,移送行动仍在继续,李宝成是马车夫,河北南皮人,在虎头被抓,档案记载为“身份模糊,拒不交代”,最后一次被见到是4月15日上车后,没人知道他的下落。 每一个被特别输送的人,背后都是一个家庭的崩塌,蔡风春、孔庆玉、刘喜山,这些名字在“七三一”馆的档案盒里一排排摆着。 他们有的在档案上写着“拒不改过”,有的写着“适合医学用途”,这几个字,就是他们命运的终结。 七三一部队的历史已经被公开多年,细菌战的罪证堆积如山,但像虎林这样的小地方,被记住的太少。 原美臻的后人后来找到他留下的一张老照片,是饭店后厨里,他站在一口大锅前,笑着,那一年是1940年。 参考资料: 《七三一部队罪行档案揭秘》,人民日报出版社,2015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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