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9年,16岁的白薇与婆婆发生争执,丈夫竟然抄起板凳砸向她的背,婆婆见她倒下,扑上去咬断了她的脚筋。白薇好不容易逃回到娘家,未曾想,父亲却怒斥白薇不要脸,赶她回婆家。 民国时期,湖南农村还笼罩在封建礼教的阴影下,16岁的白薇蜷缩在灶台边抹眼泪。这个本该在学堂读书的姑娘,此刻正攥着被柴火烫出水泡的手指头——大清早因为煮粥火候没掌握好,婆婆抄起烧火棍就往她身上抽。 外头公鸡还没打鸣,她已经担着两桶井水走了三里地,这会儿膝盖骨还突突直跳着疼。 6岁那年,白薇就被订了娃娃亲,隔壁村李寡妇带着半袋糙米登门,这事儿就成了。她至今记得那天晌午,父亲蹲在门槛上抽旱烟,目前攥着围裙角直抹眼泪。 李寡妇家那病秧子儿子咳得震天响,可父亲说读书人家的姑娘更要守妇道,硬是把她塞进了花轿。新婚夜红盖头还没掀,新郎官就摸黑钻了赌场,留她对着半截红烛坐到鸡叫。 婆家的日子比黄连还苦,白薇天不亮就得摸黑起来喂猪,灶台上熬着给婆婆的参汤,自己蹲在灶口啃冷红薯。 有回擦供桌碰倒个香油瓶,婆婆抄起笤帚疙瘩追着她满院子打,丈夫回来瞧见了,抡起条凳就往她脊梁骨上砸。 最瘆人的是去年腊月,她不过顶了句嘴,婆婆扑上来就咬她脚后跟,生生把根脚筋给咬断了。 那天白薇是拖着血脚印逃回娘家的,脚后跟的伤口还在渗血,爹却堵着大门不让她进。 街坊四邻都探出头来看热闹,爹扯着嗓子骂:“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你这丧门星还有脸回来?”最后还是住在镇上的舅舅赶着牛车来,把她裹在棉被里偷摸接走的。 舅舅把她藏在衡阳城里的女子学堂,白薇头回摸到课本时,手指头都在打颤——那书皮上印着的洋学生冲她笑呢。 她白天跟着学绣花算账,夜里就着煤油灯抄课本,把《女儿经》里“三从四德”的句子全用墨汁涂黑了。可好日子没过两年,婆家不知从哪儿得了信,带着族老要来学堂抓人。 几个要好的女学生把她藏在装煤球的库房,隔着门板都能听见婆婆尖着嗓子骂街。等外头消停了,姑娘们凑钱给她买了张去上海的船票。 临上船那天下着毛毛雨,白薇把陪嫁的银镯子褪下来塞给同学,那镯子上还留着当年被婆婆咬的牙印。 东洋的日子不比老家轻松,白薇在码头扛过大包,给鱼市老板刮过鱼鳞,有回饿得实在扛不住,蹲在料理店后门捡过厨余。 可她愣是咬着牙学会了日本话,夜里缩在阁楼上写文章,墨水冻住了就哈口热气化开。 后来她写的戏本子在上海滩演红了,鲁迅先生都夸她是“新文坛的仙女儿”,可老家祠堂里还供着她的牌位——当年为逃婚,她亲手给自己办了场假丧事。 如今,城里女学生都捧着白薇写的《打出幽灵塔》当宝,书里那个被婆婆咬断脚筋的姑娘,在戏台上把裹脚布扯下来扔进了火盆。乡下老辈人听不得这些,说这是伤风败俗的混账话。 可十里八乡的小媳妇们偷偷传着看,有个童养媳半夜揣着书投了河,捞上来时书还紧紧贴在胸口——这事闹得省城来了调查员,把李寡妇家那赌鬼儿子吓得躲进了山沟。 晚年的白薇住在北京胡同里,书桌上总摆着个缺口的粗瓷碗,有记者来采访,她说这是当年在婆家偷着吃饭的碗,缺口是被婆婆用铁勺敲的。 外头宣传新婚姻法的干部来请她当顾问,她颤巍巍摸出张发黄的照片——那是衡阳女师的毕业照,二十几个姑娘挽着手,笑得比春天的映山红还艳。
1909年,16岁的白薇与婆婆发生争执,丈夫竟然抄起板凳砸向她的背,婆婆见她倒下
曦月谈
2025-05-10 13:5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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