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项英的妻子,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项英,谁知项英却拔出手枪,怒道:“你如实回答,瞿秋白同志,是不是你出卖的?” 项英正伏案整理文件时,门外传来卫兵急促的脚步声,当瘦削憔悴的身影出现在门槛外,他握着钢笔的手指猛然收紧,时隔三年,他的妻子张亮竟奇迹般出现在眼前。 那里说重逢本该充满喜悦,然而项英的右手已经按在腰间的驳壳枪上,游击队长办公室的土墙上,斑驳的弹孔记录着无数次生死搏杀。 张亮布满裂口的布鞋沾满泥浆,褪色的蓝布衫上还留着牢狱特有的霉斑,她伸手想触碰丈夫的衣袖,却被黑洞洞的枪口抵住了眉心。 三年前的惨剧像块沉重的磨盘压在项英心头,1935年早春,中央红军主力长征后,留守苏区的瞿秋白、何叔衡等领导人开始向闽西转移。 由老弱病残组成的队伍里,张亮作为项英家属随行,福建军区政委万永诚带着警卫连沿途护送,却在长汀县水口镇遭遇国民党第八师的重兵围堵。 那是个飘着冷雨的黎明,密集的枪声撕裂了山谷的寂静,时任中华苏维埃政府教育部长的瞿秋白拄着竹杖,在泥泞中艰难跋涉。 负责垫后的邓子恢突然发现追兵逼近,急令众人分散突围,何叔衡因腿伤行动迟缓,被警卫员架着跑到一处断崖边。 眼见追兵将至,他突然挣脱搀扶,纵身跃下二十米深谷,后来人们在崖底找到他的遗体时,竟发现太阳穴有枪击痕迹。 瞿秋白、张亮和中央分局妇女部长周月林躲进灌丛时,国民党士兵的皮靴声已在耳畔响起。 三人被押往上杭县监狱后,不约而同编造了相同说辞:瞿秋白自称是被红军裹挟的军医,张亮是伙夫,周月林是洗衣妇。 如此默契的伪装让审讯陷入僵局,直到两个月后事情出现转机。 当年4月,万永诚部队在武平县大禾乡全军覆没,其妻徐氏被捕后,在刑讯室吐露了瞿秋白等人的真实身份。 几乎同时,叛徒郑大鹏指认了瞿秋白,双重证据让国民党如获至宝,6月18日,瞿秋白在长汀罗汉岭英勇就义,而张亮与周月林则继续在暗无天日的牢狱中煎熬。 诸多细节在项英脑海中翻涌,他记得1937年国共合作后,曾多方打探妻子下落。 此刻望着张亮凹陷的眼窝,游击队长的手枪却越握越紧:"你们三个同时被捕,为什么只有瞿秋白同志暴露?"这个问题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张亮踉跄后退。 她当然无法解释,当年在牢房里,她们曾用发霉的稻草在地上划字,反复演练口供,更无法证明,当徐氏在隔壁刑讯室惨叫时,她们如何咬破嘴唇保持沉默。 不过,项英的怀疑并非空穴来风,当时确有叛徒指认瞿秋白,而张亮提前出狱的经历更显蹊跷。 其实1935年9月,张亮因怀孕被保释,次年正月生下女儿项苏云后,又被抓回监狱,这些曲折在战乱中早已失真,传到项英耳中只剩支离破碎的传言。 当张亮抱着襁褓中的女儿找到瑞金游击队驻地时,项英正在主持批判张国焘的会议。 哨兵通报"有个带孩子的女人找项政委",满屋子干部都变了脸色,游击区严禁家属随军,这是铁律。 项英冲出草棚的瞬间,三年的思念化作锥心的猜疑:如果妻子没有变节,国民党怎会容她活着离开? 多年后,党史学者在南京第二历史档案馆发现关键证据:1937年10月的《中央日报》曾刊登"共党要犯张亮、周月林获释"的短讯。 豆腐块大小的报道,解开了项英夫妇的生死误会,当时正值第二次国共合作,国民政府释放政治犯以示诚意,可惜在信息闭塞的游击区,真相总是姗姗来迟。 那天在茅坪村外的竹林里,项苏云蹲在地上玩石子,五岁的小女孩听不懂父母激烈的争执,只记得母亲突然瘫坐在磨盘边,父亲的大衣下摆在视野里一闪而过。 此后三十年,项苏云再未见过母亲,这位新四军将领的女儿后来成为中国科协书记,直到1980年代翻阅解密档案,才拼凑出当年的真相:1955年,周月林因"出卖瞿秋白"的罪名被判12年劳改,张亮则在延安整风中神秘失踪,有人说她被秘密处决,也有人称她流落香港当了佣人。 历史的迷雾终被档案室的灯光驱散,1980年,公安部复查组在江西铅山县找到改名换姓的周月林。 曾经的中央局妇女部长,此时已是七十五岁的孤寡老人,她在材料里写道:"徐氏招供后,敌人给我们上了老虎凳......" 泛黄的笔录纸揭开最后谜底:当叛徒与变节者的指认叠加,瞿秋白的真实身份便再无遮掩可能,而张亮与周月林,不过是历史巨轮下两粒被碾碎的尘埃。 1998年,项苏云翻开新出版的《瞿秋白传》,第317页夹着张泛黄的照片:1935年的龙岩监狱,三个戴脚镣的女子并肩而立,中间那个挺着孕肚的正是她母亲。 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老将军浑浊的泪水打湿了书页,当年茅坪村外玩石子的小女孩不会知道,那支抵在母亲额头的驳壳枪,早已写就了时代的悲剧。 信息来源:蔡长雁. 项英夫人张亮之谜. ——党史纵览
1938年,项英的妻子,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项英,谁知项英却拔出手枪,怒道:
粉樱萌娃
2025-05-13 12: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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