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9年，和珅在被处死之前，嘉庆皇帝问了他一个问题："你贪污了那么多钱，花得完吗？"谁料和珅说了一句话，让皇帝当场愣住。 乾隆六十年，85岁的老皇帝终于放下了60年的玉玺，这位自诩"十全老人"的帝王，为了不逾越祖父康熙在位61年的记录，将龙椅让给了第十五子永琰，也就是后来的嘉庆皇帝。 深宫里飘着初春的寒雾，嘉庆攥着奏折的手微微发抖。新皇帝登基三年，龙案上摞着四十多道弹劾和珅的奏章，每本都沉得能压断手腕。他想起前日去给太上皇请安时，乾隆浑浊的眼睛突然变得清明："永琰，你可知和珅是朕留给你的钱袋子？" 这话说得蹊跷。直到在抄家清单上看到八亿两白银的数目，嘉庆才惊觉自己接手的江山早已千疮百孔。白莲教起义的烽火烧红了半边天，国库却穷得连赈灾银子都要赊账。那天在刑部大牢，他隔着铁栅栏问出那个困惑已久的问题，和珅披着脏污的囚衣，忽然笑出声："万岁爷，奴才的钱从来不是给自己花的。" 原来紫禁城里藏着本阴阳账簿。和珅的宅邸挖出二十万两金砖，但乾隆六下江南的排场、千叟宴的流水席、圆明园新添的西洋水法，哪项不是金山银海堆出来的？嘉庆翻看内务府密档时发现，每逢朝廷要用钱，和珅总能在三天内凑齐现银——用的是他自己名下的钱庄票号。 腊月里的风卷着雪粒子往脖子里钻，和珅跪在菜市口的青石板上时，倒想起乾隆四十五年那个雨夜。当时他还是个三等侍卫，冒雨给皇帝送折子，湿透的靴子在地毯上踩出串水印。老皇帝盯着那些水渍突然发问："听说你弟弟和琳在直隶当差？"第二天，和家就多了三间当铺。 二十年过去，当铺变成钱庄，钱庄织成银网。南方的盐商、山西的票号、关外的皮货商，个个都往和府递"冰敬""炭敬"。有次蒙古王爷送来整箱东珠，和珅转手就嵌在了乾隆新制的玉如意上。老皇帝摸着珠子直笑："你这奴才，倒比户部那些木头脑袋活泛。" 嘉庆握着朱笔的手悬在半空。刑部报来的死囚名单里，"和珅"两个字洇开了墨渍。他忽然明白父皇临终前为何攥着翡翠扳指不撒手——那扳指是和珅去年塞进寿礼匣子的。如今养心殿的西洋钟咔嚓咔嚓走着，像是在数大清朝最后的气数。 菜市口的血还没渗进石板缝，八旗子弟已经揣着银票往八大胡同钻。新皇帝下旨铸造的"嘉庆通宝"成色越来越差，市面上的私铸钱却愈发精美。有人说在扬州见过个戴墨镜的富商，侧脸像极了当年权倾朝野的和中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