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皮定均看上了女干部张烽,就让县长去说媒,张烽听说了县长的来意后,拒绝道:“他条件很好,但我不想嫁给他!” 涉县县城外的山坡上还飘着硝烟,八路军新编第十旅的战士们正忙着打扫战场。 旅长皮定均站在临时指挥所里,手指在地图上划出几道弧线,正和涉县县长郑晶华商量战后重建的事。 忽然门帘一掀,进来个扎着蓝布头巾的年轻姑娘,手里捧着文件袋,两条长辫子随着脚步在肩头晃荡。 此人名叫张烽,刚满十八岁,是县妇女救国会的主任,她站在屋里汇报工作时,皮定均手里的铅笔在纸上停住了。 他也见过不少女同志,可眼前这位说话干脆利落的姑娘,硬是让他心为之一颤,被深深吸引,等对方转身出了门,他装作不经意地问郑晶华:"这女同志成家了没?" 郑晶华是过来人,哪能看不出旅长的心思,没过两天就找张烽说媒,把旅长夸得天花乱坠,带兵打过胜仗,手下管着千把号人,在太行山一带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哪知道张烽听完直摇头:"人家是天上飞的鹰,我是地上跑的兔,不是一路人。" 这话传到皮定均耳朵里,他蹲在指挥部门槛上一晚上没睡着,可等到第二天照常带着队伍操练,只是训练场上喊口令的嗓门比平时大了三成。 1941年,他在武安县认识了妇救会的陶莹,两人都到了谈婚论嫁的份上,却卡在八路军"二八五团"的结婚规定上,要满二十八岁,五年军龄,团级以上干部。 他掰着指头一算,自己虚岁才二十四,还得等四年,气得一把将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 说到底这也是笔糊涂账,他1914年出生在安徽金寨,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十四岁就跟着红军闹革命。 那年月兵荒马乱,他自己也记不清生辰八字,还是后来查档案才知道真实年龄,等弄明白这事儿,陶莹早调到别的根据地去了。 转眼到了1943年,他调到太行军区五分区当司令,有天下大雪,他跟徐子荣蹲在炕头烤土豆。 没曾想徐子荣突然冒了句:"听说你还惦记着涉县那个张烽?"惊的他差点将手里的土豆掉火盆里。 徐子荣第二天就骑着毛驴往涉县赶,找到张烽家时眉毛上结着冰碴子。 张烽这两年也没闲着,她在县里组织妇女做军鞋、送情报,见过太多生离死别。 有回夜里转移伤员,眼睁睁看着抬担架的小伙子被流弹打中,血把雪地染红了一大片。 她跟徐子荣说:"当兵的天天在刀尖上打滚,今天拜天地,明天说不定就......"话没说完,眼泪啪嗒掉在棉袄上。 徐子荣不急着劝,转头去找她家里人,她爹是村里的私塾先生,听说八路军司令要娶自家闺女,摸着山羊胡子直点头。 她姐在妇救会共事过,知道对方带兵打仗的本事,全家轮番上阵劝了半个月,她总算松了口。 皮定均托人捎来封亲笔信,她拆开一看乐了,信里错别字连篇,"婚姻"写成"昏因","革命"写成"革明"。 她捏着毛笔把错字一个个圈出来,托人原样退了回去,没想到这招歪打正着,他捧着改过的信纸直咧嘴:"肯改我的错字,这事儿有门!" 1943年6月,太行山的野杏花开得正艳,他带着两个警卫员,牵着匹枣红马来到张家沟。 新娘子穿着浆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头发用红头绳扎了个髻,婚礼在村公所的土坯房里办,八仙桌上摆着盐水煮土豆和玉米面窝头。 司仪起哄让新郎讲讲恋爱经过,他挠着后脑勺憋出句:"哪有什么经过,全靠组织帮忙。"满屋子人哄堂大笑,新娘子臊得直拧他胳膊。 他们二人后来风里雨里走过三十三年,皮定均带着部队南征北战,张烽背着孩子跟着队伍转移。 最险的是中原突围那回,他带着"皮旅"孤军奋战,二十多天没睡过整觉。 张烽在老乡家等消息,等到部队杀出重围,两口子在伏牛山下重逢,身为丈夫的他瘦的不行,着实让人心疼。 1976年7月7日,福建军区指挥所的电话响个不停,皮定均带着指挥班子乘直升机视察演习,遇上大雾撞了山头。 消息传到北京,张烽正在给孙子缝书包,针尖扎进手指头都没觉出疼,追悼会上,她摸着丈夫的遗像喃喃自语:"说好退休后回太行山种地,你个说话不算数的......" 这段姻缘在太行山区传了半辈子,老乡们都说,当年张烽要是铁了心不嫁,皮司令怕是要打一辈子光棍。 可缘分这事谁说得准呢?就像皮定均打仗总爱说的那句话:"看准了目标,迂回包抄也得拿下来。" 信息来源: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科学院《皮定均传》 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太行抗日根据地史料汇编》 福建省军区《皮定均同志生平事迹座谈会纪要》
2015年,时任巴东县县长的刘冰在入狱前,对清华出身的陈行甲说道:“你不会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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