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2月5日,血战长沙的李玉堂被枪杀于台北碧潭刑场。临死前,蒋介石亲自在判

平原隐者吖 2025-05-14 10:19:13

1951年2月5日,血战长沙的李玉堂被枪杀于台北碧潭刑场。临死前,蒋介石亲自在判决书上批了一个“耻”字,而李玉堂同样高呼:一生为国,如此下场,心有不甘!

抗战后几年,李玉堂这个名字在军中还响,连蒋介石都亲自授了青天白日勋章,说他是“国军的铁骨”。

可到了衡阳保卫战,他拼尽全力挡不住日军第十一军,四十七天,血流成河,最终丢了城。

那一年,战事本就危,李玉堂从战神变成了“失败将领”。

从衡阳出来,他像失了魂,调职、挂名、闲置,整整四年没人敢提起这个人。

1948年,兖州战役,他又一次请求上阵,兖州是铁路咽喉,华东命脉。

蒋介石犹豫了两天,把守城任务给了他,结果还是丢,还是败,中共一个团把他一整师包了饺子,守城五天,连夜撤退。

蒋拍了桌子,签下一纸命令——“李玉堂永不叙用”。

他的名字,从黄埔一期的荣光,滑进了角落。

可这个人没死心,1949年春,海南。

蒋介石把薛岳派去守南端最后一块地盘,岛上蒸得像个大锅,部队心浮气躁。

薛岳知道这块烫手山芋难啃,找来了“弃将”李玉堂,让他出任第32军军长。

很多人看不懂这步棋,连李玉堂也不太明白:他知道这是颗没插保险的手雷,但他还是去了。

三十二军原是薛岳的心腹老兵,换了顶军帽,不换命根。

他刚到任,下面的参谋、连长、文书都不是自己人,部队四分五裂,战心全无,大家眼睛都在盯着东南方向。

陈伯兰来了,这是李玉堂的妻,生在旧门第,但早投地下党多年。

海南一战,她跟内兄陈石清一块秘密登陆,来的是策反,她没想到丈夫愿意谈。

李玉堂坐在藤椅上,沉默很久,嘴里叼根没点燃的烟,低声说了句:“要打,我跟他们拼命;要走,我愿意留下。”

但三十二军不是他的兵,几次部署动作都被薛岳那边掐断,暗中换调连队主官,联络密信写好了,交给沿岸交通员,结果海南战役提前爆发,所有暗线全乱。

“动不了。”他说,“连军需官的调令都要先报广州,我拿谁起义?”

解放军登岛那天,海面还泛着雾,他在军部站了一夜,看见灯塔边的炮楼炸开,像一道口子直劈进心头,三十二军调头就跑,没一个听他命令。“散了。”他说,“完了。”

岛上陷落前,陈伯兰想走,他没走。

退到台湾后,还是个军长,没人搭理,突然某天,特务机关送来一封信,落款是陈石清。内容简单,说:“海上未尽之事,台北再续。”落款暗语明显,是旧联络线格式。

事情一下炸了,副官出事了,李刚,也叫魏天民,假身份,真共产党。

曾是他在大陆留下的少数心腹之一,这人后来在台北街头,被老战友毕荣甫撞见了,对方脱口而出:“老魏?你不是早被枪决了吗?”特务顺藤摸瓜,直接翻出他住处,搜出藏信。

李玉堂知道晚了,他写信给陈石清,提醒别再联系,这信没出军区,就进了调查科的档案。

蒋介石勃然大怒,“黄埔一期的种,栽得真漂亮。”他拍案咆哮,“把他抓来,我亲审。”

大审一共三轮,李玉堂没求饶,也没喊冤,陈伯兰也咬紧牙关不说话。

审到最后,钱大钧出面求情,黄埔老部,昔日战友,跪在总统府外三小时,请求留命,蒋只冷冷说了句:“你看的是旧情,我看的是根。”

那天深夜,蒋批下判决书,封面只写了一个字——“耻”。

李玉堂看到那纸的时候,只点了点头。他不看字,只问:“我能写封信吗?”

没人拦,他坐在牢房铁桌前,抖手写下短短一段:

“一生为国,如此下场,心有不甘。百年后,愿云龙山上有我一土。”

那天,陈伯兰也写了封遗书,字迹整整齐齐:“我是党员,无悔今生。”

行刑场设在郊外。李玉堂最后一句话是吼出来的:

“堂堂军人,死得其所!清清白白,无愧黄埔!”

1983年,山东省政府发布一则追认通告,内容寥寥:“李玉堂,革命烈士。抗战有功,起义未遂,精神可鉴。”

没人提“耻”字,碑上,只刻一句:“碧血黄沙,赤胆忠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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