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空姐杨旸与有妇之夫郭介明相会。二人温存过后，随即发生冲突。冲突的结果，是郭介明身中十余刀，当场身亡。 2001年6月28日凌晨，北京现代城三号楼电梯间的监控录像，记录下杨旸最后的体面。 她将铂金耳钉藏在舌底，用粉饼补好唇色，像执行航班任务般挺直脊背。 这个曾以优雅姿态穿梭云端的空姐，此刻正拖着装满血衣的LV行李箱，走向比万米高空更深的深渊。 1976年哈尔滨的初雪夜，杨旸在父母摔碎的搪瓷暖壶声中诞生。 母亲总说女儿襁褓时期的抓周礼上，小手死死攥着半块破镜，仿佛预示着她将用一生拼凑残缺的亲情图景。 父母离异那年，八岁的杨旸在厦门鼓浪屿的钢琴教师家寄宿，常在琴谱夹层描摹"完整家庭"的铅笔画，直到某日发现钢琴教师与男学生的婚外情，那些画作全成了碎纸机里的雪片。 1997年厦门航空的模拟舱里，21岁的杨旸对着镜面舱壁练习标准微笑。 她将制服第三颗纽扣系得格外严实，试图封印那段在职业高中被男教师骚扰的记忆。 当"十佳空姐"的绶带压上肩头时，她特意将别针穿透绶带与衬衫，如同给自己钉上道德束胸，直到遇见头等舱常客郭介明。 这个自称建材商的闽南男人，总在巡航高度递来手写便签，用繁体字抄录聂鲁达情诗。 某次颠簸中，他故作惊慌握住杨旸的手腕，腕表秒针恰好停在13:14的浪漫刻度。 杨旸不曾察觉，那枚江诗丹顿的蓝宝石表镜下，藏着原配妻子在瑞士定制的婚戒刻字。 北大成教院的宿舍里，杨旸将避孕药与维生素分装在相同药盒。 郭介明送她的Gucci手包总装着两瓶依云，一瓶用来清洗他留在锁骨的红酒渍，一瓶浇灌窗台的绿萝。 当验孕棒显出两道红杠时，郭介明带她去的高端诊所，候诊室播放着肖邦《雨滴》，仿佛堕胎是场优雅的艺术行为。 发现郭介明泉州老家的全家福那夜，杨旸在24小时药店买了三支温度计。 她将水银注入SK-II神仙水瓶，看着液体在瓶底凝成破碎的镜面。 这个化学系肄业生精准计算着致死量，却忘了自己常年佩戴的银镯会与水银发生汞齐反应。 案发前72小时，杨旸在燕莎商城试穿Vera Wang婚纱。 镜中倒影与橱窗外郭介明妻儿的笑靥重叠时，她突然想起航校教官的警告。 高空减压症患者会出现"高空圆舞曲"症状，在意识模糊中优雅起舞直至死亡。 此刻她脚踩Jimmy Choo水晶鞋，正跳着现实版的致命舞步。 2001年6月27日的血腥现场，法医注意到郭介明伤口呈螺旋状分布，杨旸行凶时仍保持着空姐切牛排的肌肉记忆。 那把瑞士军刀本是她准备用来拆留学资料封条的，刀刃残留着加拿大使馆的火漆印。 秦城监狱的放风场上空，杨旸总仰头寻找航线痕迹。 当管教干部宣读死缓判决时，她下意识做了个调整安全带的动作，仿佛仍在应对晴空颠簸。 那对铂金耳钉最终熔成钥匙圈，挂着囚室编号与"坦白从宽"的铜牌，在铁栅栏上撞击出类似航班提示铃的声响。 2017年减刑出狱那天，杨旸在监狱超市买了罐雪碧。 气泡升腾的瞬间，她想起1999年瑞士留学时，曾在少女峰顶放飞写着郭介明名字的纸飞机。 如今那架纸飞机穿越十八年时光，终于坠毁在北京市郊的雾霾里，机翼上凝结着司法档案编号与心理咨询记录。 主要信源：（文摘报——美女与尖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