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国民党外交官傅秉常带着情人江芳苓到重庆北温泉公园游玩时，喜欢摄影的他为江芳苓拍下了这张“艳而不俗”的照片。 重庆北温泉公园的池水泛着微光，穿黑色泳衣的姑娘站在水边。这是1940年普通的一天，国民政府外交部参事傅秉常举着相机，镜头对准了相识半年的红颜知己江芳苓。 泳衣下摆刚过大腿的时髦装扮，在雾气缭绕的温泉景区格外惹眼，过路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这个烫着波浪卷发的摩登女郎。 江芳苓捋了捋耳边碎发，手指无意识划过锁骨处的珍珠项链——这是傅秉常上周刚从拍卖行拍来的礼物。 她太清楚自己的优势了，家道中落的经历让她早早学会察言观色，三个月前在南京饭店的舞会上，当中间人把她引荐给这位外交官时，她就知道这是改变命运的机会。 此时的傅秉常已经四十七岁，西装革履掩盖不住发福的肚腩。但握着相机的手依然稳当，就像二十年前在香港大学走廊初见伍廷芳时那样。 那时候他还是个穷学生，给来校视察的清末外交家引路，硬是憋着满脑门汗装出镇定模样。正是这份强装的从容，让伍廷芳记住了这个年轻人，后来还牵线让他娶了香港富商何启的千金。 何家这门亲事确实给傅秉常铺了青云路，老丈人何启是孙中山的老师，连襟伍廷芳当过民国司法总长。 靠着这些关系，他从广东财政厅的小科员一路升到立法院外交委员会委员长，参与起草《中华民国宪法草案》时不过四十出头。 不过何家大小姐何燕芳始终端着世家小姐的架子，两人结婚二十年，相敬如宾得像是签了契约的合作伙伴。 相机快门咔嚓作响，江芳苓变换着姿势，胸口别着的钻石胸针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光芒。这是上个月傅秉常托人从上海永安百货买的，据说花了普通职员三年薪水。 她伸手撩头发时故意露出腕上的欧米茄女表，表盘镶着十二颗碎钻——都是傅秉常这两个月送的礼物。 要说傅秉常对江芳苓有多上心，从住处安排就能看出来。 他在重庆曾家岩公馆附近单独租了栋两层小楼，全套红木家具都是从昆明运来的。知道江芳苓喜欢跳舞，专门请了白俄钢琴师每周三来家里伴奏。 有次江芳苓随口说想吃香港的莲蓉月饼，他竟让副官连夜坐军用飞机去采购。 这些事传到何燕芳耳朵里，这位名门闺秀倒是沉得住气。她带着三个孩子住在香港半山别墅，每月准时收到傅秉常寄来的生活费，对丈夫的风流韵事只当不知情。 毕竟何老爷子前年过世后，何家产业早不如前，维持体面生活还要靠傅秉常的汇款。 重庆官场里传着闲话，说傅秉常这是"老房子着火"。当年在南京当立法院秘书长时，他就因为包养评弹演员闹过风波，后来靠着岳父的关系才摆平。 这次遇上江芳苓倒是动了真格，出席外交酒会都带着她，介绍时只说是"私人秘书"。有次英国大使夫人好奇追问，他面不改色地说："江小姐精通三国外语，是我们外交部的宝贵人才。" 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江芳苓的"工作"就是陪着傅秉常游山玩水。从北温泉到南山风景区，从磁器口码头到歌乐山别墅，两人的合影塞满了三本相册。 有张照片拍的是江芳苓穿着巴黎定制的貂皮大衣，倚在福特轿车旁巧笑嫣然——那是傅秉常动用了外交特批的汽油配额，专门带她去郊外兜风。 这种日子持续了三年多，直到1943年傅秉常被任命为驻苏联大使。 临行前他在珊瑚坝机场搂着江芳苓安慰："等我在莫斯科安顿好就接你过去。"转头却把家当都运到了莫斯科大使馆，只给重庆小楼留了个看门的老仆。 刚开始还有几封书信往来，傅秉常的信里夹着卢布钞票，江芳苓回信时总不忘放两片山城香樟叶。但隔着万里之遥，感情终究淡了。 江芳苓最后一次收到莫斯科来信是1945年春天，信纸上除了客套问候，只剩半页关于西伯利亚寒流的闲话。她摸着信封上苏维埃邮戳，知道该收拾细软找下家了。 要说傅秉常在苏联的日子也不寂寞，莫斯科外交圈里多得是金发碧眼的"临时伴侣"。 有次参加斯大林举办的酒会，他搂着个乌克兰翻译官跳舞的照片还上了《真理报》，这事传到重庆成了同僚们的笑谈。不过比起顾维钧这些正经搞外交的，傅秉常的桃色新闻确实比工作成绩出名得多。 江芳苓后来如何没人说得清，有说她去了上海当了百货公司股东，也有传言她跟了个云南军阀。倒是傅秉常1949年跟着国民党撤到台湾，继续挂着"外交顾问"的虚职混日子。 何燕芳始终没离开香港，直到1965年去世，讣告上配偶栏还写着傅秉常的名字。 北温泉那张泳装照片倒是保存下来了，八十年代有人在美国的拍卖行见过。泛黄相片里的江芳苓笑得灿烂，黑色泳衣衬得皮肤雪白，仿佛定格了那个雾气朦胧的清晨。 只是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的"永志难忘"四个字，墨迹早就褪得看不清了。 信息来源：傅秉常日记里的民国外交.——光明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