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一地下党被抓，因无法忍受日军的酷刑，他选择供出一个秘密联络点，原以为此地无人。然而，当他带着日军赶到联络点时，发现同志们正在开会..... 王培森背着柴火，佝偻着身子，扮成个普通樵夫，在村里的土路上赶夜路。柴火底下藏着情报，揣得他心跳得厉害。村子静得瘆人，狗都不叫一声，远处好像有脚步声，他攥紧袖子里的匕首，壮着胆子往前走。到了村外破院子，火把哗地亮起来，一群日军端着枪围上来。 “站住！地下党！”王培森手刚摸到匕首，就被摁倒在地，绳子勒得手腕生疼。没等他喘口气，人就被拖上了卡车，颠簸着送到了日军的地盘。 宪兵司令部的屋子黑乎乎，墙角铁钩子上挂着血迹斑斑的鞭子。王培森被绑在椅子上，汗顺着额头往下淌。日军头子拍着桌子，皮靴踩得地板咚咚响，逼他交代联络点在哪儿。王培森咬着牙，死活不吭声。鞭子抽下来，皮开肉绽，水桶泼过来，呛得他喘不过气。折腾到半夜，他实在扛不住，嘴一松，吐出句：“村外有地洞，没啥用，搜了白费劲。”日军头子眯着眼，挥手让人带他去瞧瞧。 村外荒草堆里，地洞口小得只能爬进去。王培森被推在前面，腿肚子直打哆嗦。日军拎着火把，骂骂咧咧地围着地洞转。地洞里头，王平东和十几个同志正凑在油灯下开会，压着嗓子商量事儿。 忽然，外头脚步声乱糟糟的，火光晃得洞口亮堂堂。王平东吹灭灯，洞里死寂一片。日军不信王培森的鬼话，抓了把干草点火，浓烟呼呼往洞里灌。洞里的人捂着嘴，咳得撕心裂肺，挤在角落里不敢动弹。 烟越来越呛，王平东拿湿布堵住鼻子，带着人往洞深处挪。外头日军还在嚷嚷，火烧得噼啪响。就在这当口，王培森瞅准机会，猛地撞开身边的兵，撒腿就往黑漆漆的林子跑。日军愣了一秒，嚎着追上去，火把晃得像鬼火。林子里荆棘挂得他满身是血，他专挑烂泥地和矮树丛钻，喘得像拉风箱。日军在后头骂，枪声响了几下，子弹擦着树皮飞过去。 地洞外头安静下来，王平东探头一看，日军全跑去追人了。他低声招呼，同志们赶紧爬出来，猫着腰钻进夜色，沿着小路溜了。另一边，王培森在林子里绕了大半宿，腿都快跑断了，愣是靠着熟路甩掉了追兵。天蒙蒙亮时，他瘫在河边草丛里，胸口起伏，脸上全是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