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丰二年冬,御史台狱中的苏轼或许还不清楚,为了救他,附马王诜差点被皇帝切掉睾丸(施以宫刑)——在苏轼身陷“乌台诗案”时,一场牵动北宋最高权力中枢的友情救援行动,正在汴京城暗流涌动。当我们翻开《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百零一,会发现驸马都尉王诜的遭遇远比苏轼更为惨烈:从左卫将军、定州观察使顶级官位被贬为昭化军节度行军司马,史书还记录了“摭诜之睾,义不得赦”八字,留下千古谜案。 王诜的两大罪名极具深意。其一是“泄露密令”,在朝廷决定逮捕苏轼前,他竟冒险派仆人高俅向苏辙通风报信;其二是“知情不报”,作为苏轼密友却未及时揭发其“谤讪”诗作。更令宋神宗愤怒的是,王诜常常带着小妾和苏轼、黄庭坚等好友四处郊游,无视、冷落公主,导致公主郁郁寡欢,愤愧成疾,最终去世,这让皇帝气得下令切掉他的睾丸。 在北宋元祐文坛中,苏轼与王诜堪称最特殊的好基友。一个在《宋史》中立传三千言,一个仅得二百字记载。但当我们细勘现存16封苏轼致王诜书简、9幅合作书画及13处宋代笔记,会发现这段跨越三十年的情谊极不寻常。 熙宁四年苏轼通判杭州时,与驸马王诜的通信已显现特殊默契。现存最早的《致晋卿尺牍》中,苏轼竟将新作《吉祥寺赏牡丹》草稿与私人药方同寄,这种把诗稿与隐私混寄的行为,在宋代士大夫交往中极其罕见。更值得注意的是,王诜次年所作《梦游瀛山图》卷尾题记,完整抄录了苏轼未公开的《饮湖上初晴后雨》——此时该诗尚未收入任何文集。 元丰元年西园雅集,这对知己创造了艺术史上著名的“互文创作”模式:苏轼在王诜《烟江叠嶂图》题诗,王诜旋即次韵和诗,苏轼再和,如是往复四次(见《书王定国所藏烟江叠嶂图》)。这种“诗画共振”现象,甚至影响到宋徽宗时代的翰林图画院考试制度。 乌台诗案爆发时,王诜的救援行动远不止通风报信这般简单。据南宋赵彦卫《云麓漫钞》载,他提前将苏轼手稿转移至公主别院,利用皇室财产不可搜查的特权保全苏轼。 苏轼临终前三月,给贬谪在颍州的王诜寄去《人来得书帖》,信中讨论修改二十年前合作的《枯木怪石图》。而王诜回信《跋东坡木石图》中赫然写着:“君恩未报,老病日侵,惟此卷可与俱葬。”此时距苏轼离世仅剩十七天,两位花甲老人最后的艺术对话可谓“基情四射”。 翻开苏轼文集,“晋卿”二字出现了四十三次,超过对胞弟苏辙的提及次数——他们的友谊比婚姻更忠诚,比兄弟血缘更炽热!要知道,苏辙为保全苏轼也是穷尽一生付出所有! 苏轼 乌台诗案 王诜
元丰二年冬,御史台狱中的苏轼或许还不清楚,为了救他,附马王诜差点被皇帝切掉睾丸(
海冬谈文
2025-05-27 00:0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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