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年，曹魏皇帝曹髦被杀，司马昭闻讯大惊失色：“天下人要把我骂成什么！”不久后叫来大将陈泰，询问他如何善后。陈泰斟酌半晌，最终说出一个建议，结果司马昭听完不乐意了…… （ 麻烦各位读者点一下右上角的“关注”，留下您的精彩评论与大家一同探讨，感谢您的强烈支持！） 260年初夏的洛阳城弥漫着血腥味。 19岁的曹魏皇帝曹髦提着长剑冲出宫门时，守城士卒看见年轻天子眼中跳动着疯狂的火苗。 这位自幼熟读史书的帝王，最终选择了商纣王自焚鹿台般的壮烈结局——亲率三百宦官仆从冲向大将军府。 当贾充手下的成济将长矛捅进皇帝胸膛时，谁也没注意到街角有个白发老卒扔了酒葫芦，连滚带爬往尚书台报信。 正在批阅公文的司马昭听到消息时，手里端着的药碗"当啷"摔在青砖地上。 他揪着报信人的衣领反复确认三次，突然松开手倒退两步，嘴里喃喃道："天下人要把我骂成什么！" 这位平定淮南叛乱时都面不改色的权臣，此刻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 他忽然想起什么，转头对亲卫吼道："快把陈玄伯给我找来！" 陈泰踏进大将军府时，闻到了熟悉的沉香味。 三十年前，他和司马昭就是在这间书房偷喝过曹丕赏赐的西域葡萄酒。 如今案几上摊着染血的洛阳城防图，司马昭的袍角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玄伯，此事该如何收场？"司马昭的声音有些发颤。 陈泰盯着地图上朱雀大街的位置，那里用朱砂画了个刺目的红圈。 他想起二十天前，自己还在这里与皇帝讨论《左传》里的君臣之道。 年轻的曹髦说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时，眼睛亮得像是看见了光武中兴。 "速斩贾充，犹可以自明也。"陈泰的喉结滚动三次，吐出这九个字。 书房里突然安静得能听见香炉灰落下的声音。司马昭脸上的肌肉抽搐着，右手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玦——这是去年陈泰送他的生辰礼，刻着"勠力同心"四个篆字。 五十二岁的司马昭当然知道，只要交出贾充这个替罪羊，就能把弑君罪名推得干干净净。 但他更清楚，今日能杀贾充，明日就能杀他司马昭。 这个当年跟着自己偷鸡摸狗的发小，终究还是不懂什么叫"时势"。 这场对话不欢而散。陈泰走出大将军府时，暮色中的洛阳城飘起了细雨。 朱雀大街上清洗血迹的水车发出吱呀声，让他想起三十年前在并州见过的运水骆驼。 那年他刚当上并州刺史，匈奴单于送来三十车金银，他原封不动挂在刺史府房梁上，五年后离任时连包裹上的绳结都没解开。 街边酒肆传来醉汉的哄笑："听说皇上是被雷劈死的？" "放屁！分明是吃错了丹药。" 陈泰攥紧拳头，指甲在掌心掐出血痕。 这些愚民哪知道，他们口中的"大将军"二十年前还只是个跟在陈泰身后讨教兵法的小子。 那年高平陵之变，正是陈泰亲自劝降曹爽，亲手把曹魏的江山送到了司马家门前。 雨越下越大，陈泰的官靴踩在积水里，溅起的水花带着淡淡红色。 他突然想起十五年前在牛头山阻击姜维的场景。 蜀汉大将军怎么也想不到，那个稳坐中军的魏国统帅，其实每天半夜都在修改布防图——陈泰总说姜维用兵"有奇无正"，却忘了自己才是最爱剑走偏锋的那个。 回到府邸时，管家发现老爷的朝服前襟沾着奇怪的黑渍。 后来太医说，那是急火攻心呕出的血。陈家族老们跪在祠堂里逼他写效忠书时，这个曾经用三千轻骑拖住姜维两万大军的将军，握着笔杆的手却抖得写不成字。案头摆着曹髦赏的狼毫笔，笔尖朱砂早已干涸，像凝固的血珠。 七日后，洛阳城流传起新说法：皇帝突发恶疾暴毙，成济兄弟谋逆伏诛。 没人知道陈泰最后的日子怎么过的。 管家只记得老爷常对着西墙上的铠甲发呆，那是他镇守雍州时穿的明光铠，左胸甲有道三寸长的刀痕——姜维的最后一击差点要了他的命。 六月初八清晨，侍女发现陈泰靠在铠甲旁没了气息，手里攥着个褪色的麻布包裹，上面打着并州人才会的双环结。 出殡那天，司马昭亲自扶灵走了三里。 百姓看见大将军的眼泪把胡子都打湿了，却不知道棺材里除了陈泰的遗体，还有三十七个没拆封的礼物包裹。 更没人注意到，送葬队伍经过朱雀大街时，司马昭的马车突然加快速度，仿佛在逃离某个看不见的冤魂。 三个月后，贾充升任车骑将军。 庆功宴上喝高了的同僚大着舌头说："陈玄伯死得倒是时候。" 主座上的司马昭突然摔了酒杯，满堂宾客吓得鸦雀无声。 只有近侍看见，大将军袖子里露出半截发黑的玉玦，上面"勠力同心"的"心"字裂成了两半。 信源： 《世说新语·德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