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3年,张恨水被迫结婚。他嫌弃妻子貌丑,却经常和妻子同房。不久后,妻子怀孕生

司马槑谈过去 2025-06-13 23:39:25

1913年,张恨水被迫结婚。他嫌弃妻子貌丑,却经常和妻子同房。不久后,妻子怀孕生下一个儿子,他却怒骂:真是晦气! 张恨水原名张心远,出生于安徽一个练武世家,但他身体瘦弱,天生不是学武的料。再加上清末民初的社会动荡,一个家庭也难以独善其身。张家很早就开始衰败,父亲病逝得早,家中顶梁柱倒下,母亲一人苦苦支撑,全靠变卖家产和亲戚接济才能维持孩子的学业。 这时候,家族里人说了:“这孩子书读得还行,又没办法继续念书,不如找门婚事,成个家再谋出路。” 就这样,张恨水被“安排”了婚事。他那年17岁,新娘比他大两岁,长得的确不出众,乡里人甚至背地里议论:“张家的小子,命不好,摊上这等亲事。”张恨水心里其实也是抵触的——他想读书、闯荡,不想这么早被困在家庭琐事里,更何况他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妻子,毫无情感可言。 结婚那年,他才初中肄业,情绪一直很低落。后来在他一些私人日记和书信中,隐约流露出当年婚后生活的压抑。他嫌弃妻子长相“其貌不扬”,性格也木讷,说不上话,做家务倒是勤快,但那种夫妻间的温情与默契,是一点也没有。 可令人意外的是,张恨水和妻子虽然表面冷漠,私下里却常有夫妻之实。不久,妻子怀孕,生下一个儿子张厚。他当时的反应却是怒骂:“晦气!”这个词,后来也常被误解,说他是嫌弃妻子“丑人多作怪”,但更真实的原因,是他那时候压根不想孩子。 一方面,他觉得自己前途未卜,不想早早拖家带口;另一方面,这个孩子成了他“命运枷锁”的象征——原本已经被婚姻困住,现在又有了孩子,更难抽身。 但再怎么不甘愿,现实还是摆在眼前。他开始去武汉投奔叔叔,在《皖江报》做编辑,月薪8元银元。这点钱,还得寄回家养家糊口。他对家乡这个家庭几乎没有情感链接,但作为男人,他没有退路。 当年那个被逼婚、嫌弃妻子的张恨水,不得不承担起父亲和丈夫的责任。这不是戏剧,而是生活,逼着人往前走。 后来他北上考北大失败,转而当记者、编书、写稿,在北平成名之前,他过的是极其压抑的“双重人生”——白天报社工作,晚上连夜码字,周末还得接私稿贴补家用。 最开始,他的笔触并不华丽,文字也不讲究,直到1924年开始连载《春明外史》,他才找到了自己的写作风格。讲才子佳人、讲市井百态,正是因为他自己早年尝尽生活苦楚,对人情冷暖有直觉,才能写出让千万人都“上头”的故事。 但你说他对原配还有感情吗?实话讲——没有。 哪怕后来名利双收,他也没有在公开场合提起这位妻子。他只在自传中简单写过,“早年婚姻,实为不得已。”他真正投入感情的,是后来遇见的周南——一个聪明、气质、懂他的人。 他们的相识,得从1931年的一场义演说起。当时张恨水已是文坛名人,应邀上台演话剧,和周南演对手戏。两人台上一眼,台下情定。不同于前一段婚姻,这段感情是他人生中少有的自由选择。他们一起去北海公园看银河,他会为她写诗,她会为他熬茶,周南甚至陪他度过重庆那段“茅屋避难”的贫困岁月。 如果说那个早年的婚姻,是命运的一记耳光,那与周南的爱情,就是张恨水命运的一次温柔回响。 可惜,好景不长。 抗战期间,张恨水把全家迁往重庆,又送孩子回安徽避难,自己带着周南在山城继续写稿办报。生活艰苦到什么程度?连“狗屁牌”的劣质香烟都抽不起,一家靠养猪过年。他甚至调侃自己住的屋子叫“待漏斋”——因为屋里漏雨。 但就算这样,他也没退过稿,没耽误过读者。这就是那个能“日更2万字”的写稿机器,稿子写得快、写得准,从不磨叽,也从不敷衍。靠着这股拼劲,他撑起了整个家。 时间到了1949年,战乱结束,新政来临,他原本以为能过几年安生日子。可惜,现实又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他把多年稿费换成黄金,交给朋友存入银行,结果这朋友带着黄金跑路了,逃去台湾,从此人间蒸发。 打击接踵而至。妻子周南罹患乳腺癌,他为了给她治病,变卖房产,四处借债。最终人没救回来。她死后,张恨水整日借酒消愁。他手里常攥着她的照片,晚年一句话最令人心酸:“活着,是为了守着她留给我的最后一点回忆。” 1967年,他也撒手人寰,走的时候,满头白发,身无长物,只留下万千读者对“张恨水”这个名字的追忆。 有人说他是鸳鸯蝴蝶派的代表,作品媚俗;也有人说他写尽了人生百态,让普通人读得懂、看得爽。可在我看来,张恨水最真实的面目,并不在于他写过多少言情小说,而是他用自己的命,一笔一划写下了“时代”的影子。 早年被迫结婚、嫌弃妻子、怒骂孩子,不过是那个时代里无数底层男子的无奈写照。后来能靠写字翻身、支撑起十几口人的家庭,也真不是好运,是他一个人硬扛出来的命。 他不是圣人,情感上也自私过、逃避过,但他从不推卸责任。他写小说养家,也用稿子记下了自己与这个时代的缠斗。他的成就,远不止“十分钟赚几万银元”,也不止于“金粉世家”风靡全城。他的生活,就是他最沉重也最打动人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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