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出生的艾跃进曾说过：“让工人下岗，还要人家从头再来，你们为什么不从头再来呢？”说得好！为什么让三千万国企工人从头再来？为什么你们自己不从头再来？ 九十年代初那会儿，国企改革的大刀砍了下来，谁都没想到动静那么大。 说是为了提高效率增强竞争，可落到具体人头上，就变成了天塌下来的事儿。 特别是那些在厂里干了半辈子的老师傅，技术好得很，饭碗突然就没了。 养家糊口一下子成了难题，小孩学费、老人看病、柴米油盐，全都压过来让人喘不过气。 这改革的浪头打来，最先湿脚甚至呛水的，偏偏是这些安分守己干活的工人。 他们离了熟悉的车间和设备，跑到社会上重新找活儿，才发现自己那身本事好像过时了。 年纪卡在那儿，新企业不愿要；学新东西？那会儿的培训机会哪能覆盖那么多人。 有报道记录过那些年的场景：街头巷尾，常能看到一群群下岗工人蹲在马路牙子上唠嗑，互相吐苦水，问问有啥门路，或者纯粹就是找点安慰。 社区里的好心人办点培训班、开个心理疏导角，想法是好的，但面对下岗浪潮汹涌而来，这点努力真有点杯水车薪的感觉，像拿个小瓢舀大江里的水。 有人摔跤吃苦头，就有人趁乱捡便宜。 不少原先的厂领导、管理干部，靠着这些年积累的人情关系网，在改革的风浪里倒是很会“游泳”。 摇身一变，要么进了私企拿高薪，要么自己弄摊子当老板，厂里积压的物资、腾空的厂房，都成了他们眼中的“香饽饽”。 工人辛辛苦苦几十年积攒的家当，眼瞅着被某些人三下五除二就换成了自个儿的真金白银，这不是船沉了老鼠跑吗？厂子遇到困难，工人的饭盆被砸了，干部的后路倒铺得挺平整。 这巨大的反差，这工人的憋屈，让艾跃进站了出来，声音洪亮。 他没拐弯抹角，直接点破核心：凭啥让工人“从头再来”？那些做决定的人怎么不试试“从头再来”？ 这话像块石头砸进平静的水面，溅起的水花淋醒了很多人。 艾跃进看得透彻，他批评那些只顾着给自己捞钱的企业主，说工人是他们的衣食父母，厂子不只是生钱的机器，更像一个大家庭。 “从头再来”好听，现实里往往是老板越混越好，工人越活越难，这不是哄傻小子吗？ 艾跃进不光是动嘴皮子，他知道光喊口号不行。 那几年，他自己挽起袖子下车间、进社区，专挑普通工人扎堆的地方跑。 他听工人讲家里的拮据，讲再就业的碰壁，讲对未来的害怕，全都仔仔细细记下来。 这样的深入，让他摸清了普通工人的脉搏，知道他们的难处到底在哪儿。 他说赚钱跟对工人好本不该是冤家，厂子想走得远，就得让干活的人心气顺当，劲儿往一处使，而不是一味的压榨克扣。 技术工人没了平台，连饭都吃不上，岂不是饿死了师傅？ 企业面对市场的风浪，压力也实实在在。 不少公司为了活下去，砍成本成了最常用的招数。 减工资、砍福利，这最容易也最快见效。 可这么干像往自己脚上砍刀，工人们心寒了，手艺活好点的干脆拍拍屁股走人。 企业一时省下几个钱，长远看伤了元气，弄不好好苗子都跑光了，剩下一帮没处去的和老弱病残，这买卖能划得来吗？ 艾跃进的呐喊，在当时激起了不小的波澜，工人开始琢磨了：再不吱声，下一个掉坑里被逼着“从头再来”的，可能就是自己。 他不是单纯骂街，是把问题摆在全社会面前，看看到底谁在改革里只顾自己肥，不管工人死活。 艾跃进于2016年4月因病离世，他的母校南开大学官网发布了讣告，《光明日报》随后刊文肯定了他在教学工作上的贡献。 这几年，网上仍时不时能看到有人重提他当年关于工人权益和社会公平的言论。 2023年初，曾有一些大学生策划活动纪念他的教育理念。虽然相关讨论热度时起时伏，但他那段有关工人和“从头再来”的尖锐质问，连同那个数千万人卷入其中的转型阵痛期，已经深深嵌进特定时代的公共记忆里。 信息来源： 艾跃进讣告来源：南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官方网站 艾跃进教育工作评价来源：光明网/《光明日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