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瑞大娘给十几名八路军送鸡蛋，却发现他们撅成一排上茅房，她脸色一变，当即跑到村长家，说：“这些八路军有问题！”于是，215名村民用生命，守护20万担军粮。 当时，山西铜家峡。天刚蒙蒙亮，60多岁的瑞大娘挎着竹篮出门。篮里12个刚煮熟的鸡蛋还冒着热气，这是给村头放哨民兵留的早饭。 拐过街角时，瑞大娘突然听见隔壁院子传来奇怪哼唱声。那调子又像山西梆子，又混着股说不出的怪味儿，听得她后脖颈直冒冷汗。 她轻手轻脚凑到院墙边张望，心一下悬到嗓子眼儿。 十几个穿灰布军装的“八路军”，正排着队在墙根解手。动作整齐得像训练场上的新兵。 可再一看，这些人脚上的黑布鞋崭新发亮，连鞋底纹路都清晰可见。真正的八路军战士，鞋帮子早被山路磨得发白，鞋底补丁摞补丁。 更不对劲的还是哼唱声。瑞大娘大儿子曾在太原当学徒，她见过日本兵巡逻的样子。这混着东洋三弦调的唱腔，分明是日本军歌旋律！ “这不是咱的队伍！”瑞大娘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三个月前八路军撤离时，全村人都知道后山窑洞里藏着20万担救命军粮。可这些人进村半天，半句粮食的事儿都没提。她耳边响起村长郝玉生的叮嘱：“不管谁来问，粮食的事儿烂在肚子里！” 此刻，村长郝玉生正在院里磨镰刀。刀刃刚抹上桐油，就听见柴门“哐当”被撞开。 瑞大娘满头大汗冲进来：“郝大哥！那些‘八路’不对劲！拉屎都排队，还唱日本歌！” 镰刀“当啷”掉在地上。郝玉生猛地想起昨夜巡逻时的怪事儿。 “八路军”驻地的油灯亮了整整一夜，窗纸上晃动着十几个高大身影。可真正的八路军为了省电，晚上连煤油灯都舍不得点，摸黑开会是常事。 正想着，民兵队长秋生的堂弟跌跌撞撞跑来：“秋生哥带他们进山了！说是后山有药材……” 话没说完，郝玉生脸色瞬间煞白。后山根本不长药材，只有藏粮的窑洞！ 他抄起墙角的猎枪就往外冲，扯开嗓子大喊：“敲铜锣！叫上青壮跟我走！” 走在前列的秋生早有怀疑：这些 “八路” 扛着刻有日文的崭新三八大盖，与三个月前撤离时用汉阳造、老套筒的八路军截然不同。 走到鹰嘴崖时，秋生猛地停住脚步。山脚下腾起三股浓烟——这是铜家峡特有的“狼嚎信号”， 只有遇到狼群袭击才会点燃。可五月天根本不是撵狼的季节，这是村民在报警！ “秋生兄弟，咋不走了？”领头的“八路军”摘下草帽扇风。借着晨光，秋生看清对方脖颈光洁，没有八路军战士常年戴军帽留下的“V”型晒痕。 “太君，您看这烟……”秋生话音未落，后腰突然抵住枪管。他反手去掏枪，却被人从身后死死勒住脖子。 枪响了！子弹擦着“八路军”指挥官的耳朵飞过。对方狞笑一声，刺刀狠狠刺进秋生胸膛：“八嘎！装得倒像！” 郝玉生带着30多个村民赶到时，秋生的身体还有余温。他右手死死攥着刻有“太行神枪”的手枪。 郝玉生轻轻合上战友的眼睛，转头对村民们说：“乡亲们，抄家伙！鬼子想抢咱的粮食，拼了命也不能让他们得逞！” 日军指挥官宫本雄一没想到，这个只有几十户人家的小山村，竟能组织起像样的抵抗。 他带着12个残兵退到山神庙，用机枪封锁唯一的山路。太阳落山时，宫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村民们用土炮、滚石不断攻击，他的电台早被打坏，成了聋子瞎子。 “宫本君，我们被包围了！”副官声音带着哭腔。 宫本抽出军刀，想起出发前上司的狠话：“找不到粮食，就别回来见我！”他盯着地图咬牙下令：“连夜突围！天亮前必须找到藏粮洞！” 凌晨时分，宫本带着残兵摸进村子。踹开一家又一家房门，却不见半个人影。 突然，浓烈的汽油味扑面而来。瑞大娘正站在粮窖顶上，手里举着燃烧的火把。 “老太婆，粮食藏哪儿了？”宫本的刺刀抵住老人喉咙。 瑞大娘“呸”地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混蛋！粮食早让八路军运走了！”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密集的枪声——真正的八路军援军赶到了！ 等日军大部队赶到，铜家峡已是一片火海。 宫本雄一的尸体被钉在村口槐树上，胸口插着秋生的那把手枪。 打谷场上，215具村民遗体横七竖八躺着。他们手里还攥着菜刀、锄头、石块，至死都保持着战斗的姿势。 八路军战士在废墟中找到瑞大娘时，她怀里紧紧抱着布包。打开一看，12个鸡蛋早已冰冷，蛋壳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旁边是一封用血写成的遗书，字迹歪歪扭扭却力透纸背：“粮食一粒没丢，鬼子一个没跑！” 2023年，铜家峡惨案纪念馆里。那支刻着“太行神枪”的手枪依然保存着。 展柜里，经过碳十四检测的鸡蛋壳静静陈列。旁边的说明书写着：“它们见证了一位普通农妇，如何用生命守护民族的希望。” 留言簿上，一位白发老人写道：“我爷爷说，瑞大娘那把火烧碎了鬼子的妄想与轻视。只要中国人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侵略者得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