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生了我们四个姑娘,我是老大。因为没有儿子,父亲在外面偷偷找了个小三,还生

琉璃玲珑阿 2025-06-23 15:56:48
我的母亲生了我们四个姑娘,我是老大。因为没有儿子,父亲在外面偷偷找了个小三,还生了个弟弟,此后父亲竟公然不回家,工资也不给我母亲,我们母女一家五口就靠母亲一个月三十几元的工资为生,那种艰苦的岁月就无法描述了。母亲在纺织厂当女工,三班倒的工作让她的眼睛布满血丝,指甲缝里永远嵌着洗不净的棉絮。她把厂里发的劳保手套剪成四份,我们姐妹四个冬天才能勉强护住冻疮的手。 那年冬天特别冷,我上初中,妹妹们还在读小学。母亲下班时自行车链条断了,她推着车走了五公里回家,脚都冻得没了知觉。家里米缸见底,母亲把最后一把挂面下进锅里,却只盛给我们姐妹吃。我偷偷把碗推回去,母亲红着眼眶说:“丫头,你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隔壁王婶看不过去,偷偷塞给我家半袋玉米面:“他爸不是东西,可不能苦了孩子。”这话传到父亲耳朵里,他竟跑到厂里大闹,说母亲“勾引人”。母亲攥着工牌的手直发抖,最终还是咽下所有委屈,把自己关在厕所里哭了整整一个午休。 我十五岁那年,父亲带着小三和弟弟回来了。小三穿着貂皮大衣,蹬着高跟鞋,弟弟手里攥着崭新的变形金刚。父亲把一叠离婚协议摔在桌上,母亲的结婚证被他撕得粉碎。“签字吧,”父亲叼着烟,眼神冰冷,“房子归我,你们爱去哪去哪。” 母亲没哭,只是把协议叠好放进抽屉。那天晚上,我听见她在缝纫机前忙到天亮。第二天,她用攒了半年的钱盘下菜市场的一个小摊位,卖起了自家腌的咸菜。摊位支起来的第一天,父亲带着人来砸场子,母亲抄起秤砣挡在摊位前:“今天你要是敢动,我就跟你拼了!”周围的商户看不下去,纷纷围过来指责父亲,他这才骂骂咧咧地走了。 日子慢慢有了转机。母亲腌的萝卜干又脆又香,老主顾越来越多。我放学后就去帮忙算账,妹妹们写完作业就来切菜。有次下暴雨,我们姐妹四个用塑料布护着咸菜缸,浑身湿透也不肯离开。路过的大爷看了直抹眼泪:“这几个丫头,比小子还争气!” 我高考那年,母亲为了给我补营养,偷偷把陪嫁的银镯子卖了。当她把鸡蛋塞进我书包时,我才发现她的手因为长期泡在盐水里,已经肿得不成样子。我抱着母亲大哭:“妈,我不上学了,我帮您干活。”母亲却狠狠打了我一巴掌:“你给我记住,读书才能有出息!” 皇天不负有心人,我考上了重点大学。开学那天,母亲把存折塞进我手里,上面整整齐齐存着两万块钱。那是她卖了三年咸菜,一分一分攒下来的。临走前,她摸着我的头发说:“丫头,在学校别舍不得吃穿,妈能行。” 大二寒假回家,我发现母亲的摊位旁多了个小推车,卖起了热乎的馄饨。原来妹妹们放假后,跟着隔壁馄饨店的师傅学了手艺。寒风中,她们的小脸冻得通红,却笑得格外灿烂。路过的人都说:“老陈家这几个姑娘,硬是把苦日子过出了甜滋味。” 而父亲那边,日子却越过越糟。小三挥霍无度,把父亲的积蓄败得精光,还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弟弟因为疏于管教,初中没读完就辍学在家。有次我去菜市场,正巧碰见父亲在捡菜叶。他看见我,慌忙转过身,佝偻的背影让我想起小时候他把我扛在肩头的模样。 去年母亲六十岁生日,我们姐妹四个带着全家老小回家。饭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母亲戴着我们送的金戒指,笑得合不拢嘴。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打开门,是满脸憔悴的父亲。他手里攥着皱巴巴的红包,声音沙哑:“我……我能进来吃碗面吗?” 母亲沉默了很久,缓缓站起身:“厨房还有馄饨,我给你下一碗。”父亲红着眼眶走进来,看着满桌的欢声笑语,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那天晚上,他喝得酩酊大醉,嘴里不停地念叨:“我对不起你们……” 如今,母亲的摊位已经变成了一家小饭馆,我们姐妹四个轮流照顾生意。有人问母亲恨不恨父亲,她总是笑着说:“恨什么?这一辈子,我把四个女儿养大,就是最大的福气。”阳光透过饭馆的窗户洒进来,映着母亲眼角的皱纹,那里面藏着的,是岁月带不走的坚韧与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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