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德为了给贵妃送上岭南的鲜荔枝,拼了命地完成了看似不可能的任务。他带着荔枝一路狂奔数千里,终于在寿宴上将鲜荔枝呈上。可贵妃尝后,却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也就那样,不新鲜。”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李善德所有的希望。
为了这一口“不新鲜”的荔枝,代价实在太过惨烈。胡商苏谅倾家荡产帮助李善德,结果却被夺走生意,血本无归;岭南的阿僮献出了自己的荔枝园,如今荔枝树被砍光,族人面临断粮的困境;沿途的驿站被掏空,百姓被迫加税服役,苦不堪言。这一切,都是右相杨国忠的“功劳”。他抢过李善德的方略,利用职权强压百官配合,趁机加税摊派,狂捞数万贯。
李善德这才彻底明白:为了活命,他交光了底牌,成了右相敛财的工具,坑尽了所有恩人。他红了眼,质问右相:“荔枝与百姓,孰重?” 这句话差点让他丢了性命。幸亏皇帝开恩,没有杀他,而是将他踢出长安,流放岭南。
讽刺的是,流放岭南反而让李善德躲过了后来长安的安史之乱。这场用无数人的血泪浇灌的荔枝盛宴,最终只换来贵人一句轻飘飘的嫌弃。李善德的悲剧,不仅是个人的悲剧,更是那个时代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