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7年,太子李重俊谋反,忙于逃命的上官婉儿神色慌张的冲进唐中宗李显寝宫,唐中宗见此问道“爱妃,你如此狼狈,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那是一个闷热的夏夜,长安城的蝉鸣声里裹着血腥味。上官婉儿提着裙摆跌跌撞撞冲进寝宫时,发髻散了一半,金钗斜插在鬓边晃荡,素来端庄的鹅黄纱裙沾满了肃章门外的尘土。 唐中宗李显正倚在榻上打盹,被急促的脚步声惊醒,抬眼就看见这位才女惨白着脸跪在跟前,喉咙里挤出的声音都在发抖:“陛下…太子反了!” 李显手里的白玉杯啪地摔在地上,他当然知道太子李重俊这些年过得憋屈,韦皇后总嫌他不是亲生的,安乐公主更是一口一个“奴才”地骂,连武三思家的宴席都敢让太子坐末座。 可谁能想到,这个平日闷不吭声的三儿子,竟敢带着羽林军杀进皇城? 上官婉儿抹了把额头的汗,说武三思父子的人头已经挂在长乐坊的旗杆上了,太子正带着三百多兵往肃章门冲,口口声声要“清君侧”。 这时候玄武门外的火光已经映红了半边天,中宗被韦皇后和安乐公主一左一右架着往城楼上跑,老远就听见李重俊在喊“诛杀妖妇”。 羽林军的刀枪撞在宫砖上叮当响,可真正扎进中宗心口的,是太子那句“父皇被妇人蒙蔽多年”。 他忽然想起二十年前被母皇武则天贬去房州的路上,韦氏抱着刚出生的裹儿对他说“祸福无常,大不了就是一死”,如今这话竟应验在亲儿子身上。 上官婉儿攥着诏书草稿躲在城楼阴影里,她比谁都清楚这场祸事的根子,安乐公主在昆明池边建“定昆池”炫耀权势,韦皇后把卖官的钱堆满私库,武三思更是在她起草的诏书里塞满武家人名字。 三个月前御史告发韦后淫乱宫闱,中宗竟当殿让人把御史活活打死。太子就像只被逼到墙角的困兽,最后一爪子挠向了最嚣张的武三思父子。 可老皇帝在玄武门上的喊话彻底撕碎了太子的指望:“你们都是朕的羽林军啊!” 中宗趴在栏杆上哭喊,皱纹里全是泪,“谁砍了李多祚的脑袋,朕赏他黄金千两!”这话比弩箭还利,转眼间太子的阵营就崩了。 上官婉儿看见白发苍苍的李多祚被部下从背后捅刀,血喷得比大明宫的晚霞还艳。 她突然想起十四岁那年,武则天用匕首划破她额头时也是这般血色,只不过那时女皇还肯留她性命,而今晚的玄武门注定要斩草除根。 逃往终南山的李重俊死得比野狗还惨,部下为领赏钱割了他头颅,中宗竟让人把这摆在武三思灵前。 倒是鄠县那个小官宁嘉勗,抱着太子头颅哭得昏天黑地,后来被韦后的爪牙活活折磨死。 上官婉儿在整理遗诏时偷偷添了笔“节愍”二字,没想到这谥号三年后竟被睿宗认了真,那时候韦后母女早被李隆基砍死在太极殿,而她自己的血也溅在了临淄王的马蹄下。 这场只闹了六个时辰的兵变,像面镜子照透了景龙年间的荒唐。 韦后以为杀了太子就能学武则天,结果把更多羽林军逼进了李隆基的阵营,而他安乐公主抢了东宫的地建园林,没料到三年后自己会死在园林的假山旁。 倒是那上官婉儿,临终前高举的遗诏上还沾着为太平公主谋划的墨迹。 长安城的老人总说,玄武门城砖缝里的血渍,用多少场大雨都冲不淡。 信息来源: 《景龙文馆记》 《旧唐书》 《资治通鉴》
707年,太子李重俊谋反,忙于逃命的上官婉儿神色慌张的冲进唐中宗李显寝宫,唐中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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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6-27 14:0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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