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问陈佩斯:听说,你和朱时茂两人跟殷秀梅关系很好?谁料陈佩斯却说:好是好,但我们两人惹不起她,只要说的话她不爱听,直接就是一巴掌过来!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殷秀梅的歌声几乎就是时代本身的回响。一首《我爱你塞北的雪》,让她成为家喻户晓的符号,舞台上的她,嗓音高亢明亮,气场十足,是标准的国民歌唱家。
可谁能想到,这位在亿万观众面前光芒万丈的艺术家,私下里却能让陈佩斯、朱时茂这两位喜剧大师一见她就“心里发毛”。
陈佩斯有个极妙的比喻,说殷秀梅的性子就像“二锅头”,入口辛辣,劲儿大,一点不带拐弯的。这话可不是恭维。据说,朱时茂有回不过是开了个玩笑,就被殷秀梅上手拧得龇牙咧嘴,事后还得佩服人家这股爽利劲儿。
陈佩斯也坦言,他和朱时茂是真“怕”她,生怕哪句话没说对,就得挨她一顿“修理”。他曾活灵活现地讲过一件事:有次他和朱时茂看见殷秀梅换了个新发型,哥俩正准备凑上去调侃几句,谁知殷秀梅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把陈佩斯给打懵了。
就是这么个“不好惹”的主儿,却跟陈佩斯、朱时茂成了三十多年的至交。两位喜剧大师心里明镜似的:殷秀梅的“辣”,是明面上的,来得快去得也快,从不往心里去,更不藏着掖着。这种不记仇、没坏心眼的直肠子,反倒成了三人友谊的压舱石。
她的“辣”,和她的“热”本就是一体两面。有一回,陈佩斯和朱时茂排练小品,卡壳了,怎么也找不到感觉。殷秀梅听说后,风风火火地就过来了。她不客套,看完排练就直截了当地指出问题,言辞犀利,一点情面不留。
陈佩斯开玩笑说她“嘴比巴掌还厉害”,她也就是白他一眼,然后坐下来,耐心地帮他们分析角色,抠节奏,讲情感。正是这番不留情面的指点,帮小品实现了突破。
后来陈佩斯生病住院,殷秀梅又是第一个赶到医院的人。一进病房,她不是先温言安慰,而是劈头盖脸一顿数落:“叫你平时不注意身体,现在躺这儿舒服了?”嘴上虽硬,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忙前忙后地张罗,陪着聊天解闷。
这种外刚内柔的关心,朱时茂也深有感触,他总结得好:“秀梅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对朋友的好,是实打实的。”
也正因如此,他们的友谊在娱乐圈里显得格外扎实。没有虚情假意的客套,也没有利益捆绑的算计。过年时,殷秀梅会亲自下厨张罗一桌年夜饭,两个大男人在一旁打下手,嬉笑怒骂,热热闹闹。这份纯粹,在见惯了人情冷暖的他们看来,千金不换。
这种“二锅头”式的性格,不仅体现在她与朋友的相处中,更贯穿了她的人生选择。她的第一段婚姻,短促到她自己都承认“结婚当天就后悔了”,于是果断结束,绝不拖泥带水。后来,她与法国贵族菲利浦相爱,对方为了她学习中文,并选择定居中国,爱得不可谓不深。
可即便在这样的感情里,殷秀梅也守着自己的底线:保留中国国籍,并且选择不生育。在那个年代,这样的决定无疑是惊世骇俗的,但她做了,并且坚持了一辈子。
说到底,殷秀梅的歌声之所以有那么强的穿透力,或许正是因为里面灌注了她本人那股子不加修饰的真劲儿。她的人生,无论是对待艺术、朋友还是爱情,都透着一股罕见的坦荡和豪迈。
她用自己的活法证明,一个人可以既有雷霆手段,也有菩萨心肠。这种表里如一的真实,比任何精心塑造的完美人设,都来得更有力量,也更值得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