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0年,地下党员傅有智不幸被敌人逮捕,因不肯屈服,敌人便把他带到刑场执行枪决,朝着他开了5枪。 傅有智第一次从鼓浪屿上岸,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那天晚上,一名渔民正在收网,发现了一个全身血污、几乎昏迷的年轻人。 他拖着那具几近无力的身体爬上岸来,一言不发,只是抬起头看了渔民一眼。渔民没问多余的话,悄悄把他带回了家。几天后,他的嫂子悄悄赶来,带着几样药材,把这个已经靠一口气吊着的年轻人救了回来。 此时,没人知道这个人是谁,也没人知道他刚刚从死亡线上逃了回来。傅有智胸口中了五枪,敌人开完枪就以为他死了,连确认都没有,便匆匆撤离。 尸体被丢在山林边,他却在一夜之间靠坚强的意志从绳索中挣脱了出来,靠着微弱的意识一路滚爬,终于摸到了海边。若不是那名渔民收网时顺手一捞,他恐怕早就倒在了潮水里。 他没有死成,但也不曾停下。他伤口未愈,又一次踏上了去泉州的路。谁也没料到他会在重伤未愈的情况下,再次返回敌人盘踞的地方。 而在那之前,他刚刚完成了一次危险的传送任务。那时他肩上背着满袋子的宣传材料,从厦门往泉州送。他穿梭于小巷和码头之间,步伐迅捷,脸上却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敌人的眼线早已盯上了他。 在一处路口,他被截了下来。敌人翻出了袋子里的宣传刊物,当场将他扣押。他沉默不语,被敌人带走投入狱中。敌人很快确定了他的身份,认定他是地下党成员,开始日复一日地对他施加酷刑。他被吊在梁上,每日灌水、打脚、烧指,但他始终咬紧牙关,没有吐露一个名字,没有供出一处地点。 那次秘密行刑前,他甚至没有被告知时间和方式。他只记得,自己被带出牢房,一直押到郊外的山林里。敌人用粗绳捆住他,五个士兵举起枪对准他的胸口。他闭上眼,听见了第一声枪响。 子弹穿透了胸膛,紧接着第二枪、第三枪……直到第五枪打完,他已经没有力气再睁眼了。但奇迹就这样发生了,他的命没被带走。 血流得很快,可意识还在。他听见脚步声远去,确定周围再无声响,才一点点挣开绳子,从地上翻滚着往山下逃。 鼓浪屿那一段时间,是他短暂的喘息期。嫂子照顾他时,他从未说过一句怨言,也不问未来何时再动身。他只是看着窗外,有时整夜不睡,有时从梦中惊醒。他知道,时间不多,他必须走。于是,他没等伤口完全愈合,就又一次潜回泉州。 那一次,他变换了身份,也更为小心。但敌人已经在各地部署,他一露头,消息便传了出去。这一次抓捕没有冲突,他被五六名敌人围住,双手反绑,重新押回了牢里。他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他知道,这次大概没有上次那么幸运。 1933年9月17日清晨,敌人将他从牢里提出来。押送的车辆停在安溪县凤冠山下。山路崎岖,押解人员并未多言。傅有智走在前头,一步步登上山顶。到了地方,敌人命他站定。 太阳还未完全升起,山风吹来,他的衣衫随风摆动。他没有挣扎,没有逃跑的迹象。他就那样站着,目视前方。 枪声响起。他倒下了,没有发出一声。他的身体摔在地上,尘土扬起。他年仅22岁,生命就此终止。 很久以后,那名当年救他的渔民才知道这个年轻人的名字;也很久以后,人们才将他在鼓浪屿藏匿的那段时间从破旧的口述中拼凑起来。 关于他胸口的五个弹孔,关于他怎样靠意志活下来,关于他如何再次奔赴泉州,那些故事被一代代讲述。但傅有智的身影,却始终留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留在那片沉默的海滩上。 没有人记得他最后看向天空的眼神,但所有人记得,他始终没有低头。
1930年,地下党员傅有智不幸被敌人逮捕,因不肯屈服,敌人便把他带到刑场执行枪决
十七仔
2025-07-05 00: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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