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秋,宁都刚解放,老红军黄明生揣着介绍信就往老家赶。推开祖屋木门时,眼前只剩半截焦墙,邻居红着眼告诉他:“你娘被反动派害了,你的妹妹当年才七岁,被刺瞎眼睛后就没了音讯……” 黄明生蹲在废墟前,手指抠进焦黑的土墙,指甲缝里渗出血来。他想起1934年离开家那天,母亲塞给他四个熟鸡蛋,妹妹攥着他裤腿哭着要跟他走。 那四个鸡蛋,他揣在怀里走了三天,饿到头晕眼花都没舍得吃,最后分给了同连的小战士。现在想来,那哪是鸡蛋?是娘把家里最后一点粮都给了他。他那时总说“等革命胜利就回来”,可胜利来了,家却成了这样。 “反动派为啥跟个孩子过不去?”黄明生嗓子哑得像被砂纸磨过,邻居抽着旱烟叹:“还不是因为你当红军?1935年反动派清剿,把你娘吊在老槐树上打,问你在哪儿,你娘咬着牙说‘早成气候了’。他们恼了,就……就对妮子下了狠手。”邻居别过脸,“有人说,那天看到保长把妮子拖上牛车,往赣州方向去了,说是要扔去乞讨,丢红军的脸。” 黄明生猛地站起来,焦土在他脚下簌簌掉渣。他摸出怀里的红星奖章,那是长征路上拼下来的,边角都磨圆了。“妮子额头有块月牙形的胎记,怕黑,晚上睡觉总攥着我的衣角。”他把奖章塞进贴身口袋,“我去找她。” 接下来的半年,黄明生跑遍了赣州周边的县城。他穿着洗得发白的军装,逢人就掏出自画的妹妹画像——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额角点着个小月牙。有人说在南安府见过瞎眼的乞讨女孩,他连夜赶去,找到时那女孩却只是被流弹擦伤了眼睛,额头光溜溜的。有人说在渡口见过跟人贩子走的瞎眼娃,他追了三天船,却只看到空荡荡的码头。 最险的一次,他在吉安城外遇到当年的伪保长,那家伙瘸着腿在镇上摆摊,黄明生一把揪住他衣领:“我妹妹呢?”保长吓得尿了裤子,哆哆嗦嗦说:“当年……当年卖到广东韶关了,说是给人当丫头,具体哪家不记得了……”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黄明生攥着拳头,指节发白。他知道保长没说全,可他没打他——解放了,要讲法。但他心里那团火更旺了,韶关就韶关,哪怕翻遍南岭的山,他也要把人找回来。 他在韶关的街巷里转了三个月,白天帮人挑货换口饭,晚上就睡在城隍庙。有天暴雨,他躲在屋檐下,听到隔壁草棚里传来咳嗽声,一个女声怯生生问:“大哥,能借点粮食吗?”,借着微光一看,那女人约莫二十出头,眼睛陷在黑影里,额头隐约有块淡红色的印记。 “你……你怕黑吗?”黄明生声音都抖了。 女人愣了愣,手猛地攥紧了怀里的破布:“小时候怕,我哥走那天,我攥着他裤腿,他说‘妮子别怕,哥回来给你买糖’……” 黄明生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她,眼泪砸在她瞎了的眼睛上:“妮子,哥回来了。” 原来,妹妹被卖到韶关一户人家,挨打受骂,后来趁乱跑了出来,靠摸瞎缝补糊口,额头的胎记被常年的日晒雨淋磨淡了,只有在湿润时才能看清。她总说“等哥来”,却没想到真能等到。 后来有人问黄明生,那么多年,咋就笃定能找到?他摸着妹妹缝补好的军装袖口,说:“革命能成,靠的就是念想。我念想胜利,念想回家,念想妮子还活着——这些念想,比反动派的刀子硬。” 可想想,像黄明生这样的红军战士,背后有多少破碎的家?母亲的鸡蛋,妹妹的眼泪,废墟里的焦土,哪一样不是革命胜利的基石?那些没能等到亲人的,他们的念想又落向了何方?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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