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天发六篇微头条,有个亲戚问我累不累。我说不累。我已经是60岁的人。累不得,也累不起。我摸索几个月,找到了比较适合自己的轻松写作方法。现在每天写六篇,基本上都能在半天时间顺利完成。有几点小体会。 “张姐,又来买豆腐啊?你那手机天天敲敲打打,真能写出啥名堂?” 小区菜市场的王老板一边给我称嫩豆腐,一边笑着打趣。我把手机往围裙兜里塞了塞,乐呵着回:“写着玩呗,就跟你爱琢磨新菜式似的,图个乐!” 这话不假,我今年整六十,退休三年,前阵子被闺女拉着学玩微头条,现在一天写六篇,大半天就能搞定,还不耽误买菜做饭带孙子。前几天表妹来串门,翻着我手机里的草稿箱直咋舌:“姐,你这哪是玩啊,比上班还勤!累不累啊?” 我给她递了块刚蒸的南瓜饼:“不累,我这身子骨,累不得也累不起,早摸索出省劲的法子了。 我写东西,从不熬大夜。每天五点半,窗外的麻雀准在空调外机上叽叽喳喳,我就醒了。披上老伴儿给我缝的布马甲,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眯着眼看天慢慢亮起来——这是我一天里最清静的辰光。 桌上摆着个搪瓷缸,泡着闺女寄的陈皮茶,旁边压着张皱巴巴的便签,是昨晚看电视时随手记的:“小区保安老李今天帮三楼奶奶扛米,后背的汗湿了一大片。” 这就是今早的第一篇素材。我点开手机,手指头在屏幕上慢慢戳:“咱小区老李,五十多了,腰上还贴着膏药,可谁喊帮忙从不推辞。今早看他扛米,脊梁骨弯得像张弓,可抬头跟三楼奶奶说话时,嗓门亮得像敲锣……” 没二十分钟,一篇三百字的短文就成了,连配图都是窗台上那盆仙人掌——昨儿老李帮我挪花盆时,不小心被扎了手,还嘿嘿笑说“这小家伙有脾气”。 写完正好六点半,老伴儿打着哈欠出来倒水:“又写老李啊?前天写楼下卖煎饼的,大前天写广场舞队的刘婶,你这素材库够丰富的。” 我白他一眼:“生活不就是这些人这些事嘛,比电视剧真多了。 上午九点,我准提着布袋子去菜市场。王老板的豆腐摊前总围着人,我就站旁边听——张大妈说“现在的嫩豆腐没以前香”,李大爷接“那是你没尝过王老板凌晨三点磨的”。这些话进了我耳朵,就成了第二篇稿子的血肉:“王老板的豆腐摊支了八年,磨浆的石磨还是他爹传下来的。今早听张大妈念叨‘豆腐不香’,王老板没急,就笑着说‘您明早来,我给您留刚出锅的热豆腐,带着豆腥气的那种’……” 买菜时顺手拍几张照片:滴着水珠的青菜、案板上剁得砰砰响的排骨、王老板闺女趴在摊位角落写作业的背影。这些图配文,比啥华丽辞藻都管用。有回写卖糖葫芦的大爷,配了张他冻得通红的手捏着糖稀的照片,底下好多人留言:“这手一看就是干活的手,真!” 吃完午饭,孙子在儿童车里睡熟了,我就坐在沙发上“拼碎片”。啥叫拼碎片?就是把白天听来的只言片语串起来。前几天在公园听俩老太太聊天,一个说“儿子接我去城里,住不惯”,一个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我就琢磨,这不就是咱老年人的心里话吗? 点开草稿箱,先写自己的经历:“前年去闺女家住了仨月,阳台不能晒被子,厨房不能腌咸菜,楼道里走路得踮着脚,总觉得浑身不得劲。” 再把老太太的话揉进去,最后加句实在话:“老人要的不是大房子,是能敞开嗓门说话、能随便折腾的自在。” 写完看看表,也就四十分钟,孙子还没醒呢。 老伴儿凑过来看,撇撇嘴:“你这写的都是大白话,没点文采。” 我给他剥了个橘子:“咱这年纪,说啥文采啊,能让人看懂、觉得‘哎,我也这样’,就够了。 有回写了篇“年轻人别总熬夜”的稿子,里头说“我儿子总加班到后半夜,头发掉得枕头上都是”,结果被儿子看见了,打电话来委屈:“妈,你咋把我说出去了?” 我当时有点慌,怕儿子不高兴,可转念一想,这不是说他不好,是心疼他啊。 晚上跟儿子视频,他眼眶红红的:“妈,我看底下好多人说‘我妈也总这么念叨’,我才明白,你是担心我。” 挂了电话,我赶紧补了条:“孩子们啊,爹妈念叨不是烦你们,是怕你们累着。就像风筝飞得再高,线还在咱手里攥着呢。” 这条发出去,好多年轻人留言“懂了”,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这写作啊,不光是自己乐,还能搭座桥。 现在每天傍晚,我都会坐在藤椅上,翻着当天发的微头条,看那些带着烟火气的留言。有夸我“写出了咱老百姓的日子”,有问“明天写啥呀,等着看呢”,还有跟我分享自家故事的——三楼奶奶说“我家老头子也爱攒废品,跟你写的老李一样”,卖煎饼的姑娘说“阿姨,明天给你留套双蛋的”。 其实啊,写作哪有那么难?对咱普通人来说,不用华丽辞藻,不用绞尽脑汁,就把日子里的真事儿、心里话掏出来,就够了。就像王老板的豆腐,磨得细,熬得透,自然香。咱这晚年生活,不也跟这写作一样吗?慢慢过,细细品,总能咂摸出甜滋味来。
我一天发六篇微头条,有个亲戚问我累不累。我说不累。我已经是60岁的人。累不得,也
文姐分享生活
2025-07-08 19: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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