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家团长调去西北了？你打算啥时候过去呀？” 在单位楼道里，我端着杯子去茶水间，“偶遇”同家属院的本地嫂子。她尖尖的声音响起，引起同事探头张望。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落进玻璃缸，激起细碎的涟漪。 丈夫是团长这件事，在单位里从来都不是秘密。我们婚后多年才有了孩子，现在她正在幼儿园中班。我盘算着等她升到大班再转学，那样对孩子的影响会小一些。可单位的窃窃私语却像野草般疯长，说我占据了统招名额——这明明是个误会，如今却成了众人眼中的事实。 王茜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我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想起我们曾一起在家属院里晾晒被子的日子。那时她的笑声也是这样清脆，可现在听起来却格外刺耳。 因为随便调到了这家事业单位，单位都认为我是统招名额空降来的，其实压根不占用单位名额。 现在问我要不要走，这个位置又是留给谁呢？ 转学的事宜、单位的流言、孩子的适应期......这些念头在脑海中盘旋，像一群嗡嗡作响的蜜蜂。 丈夫去的那边驻地，寸草不生，条件艰苦，我没勇气过去。 走一步看一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