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得从几个月前说起。那是1930年初,傅有智刚从上海参加完一次地下党秘密会议回

瑶步踏花归 2025-07-14 20:07:38

故事得从几个月前说起。那是1930年初,傅有智刚从上海参加完一次地下党秘密会议回来。 作为中共闽南特委的重要成员,他肩负着将中央指示传达到厦门、泉州一带的任务。 那时候,国共对峙正烈,白色恐怖笼罩着每一个角落。傅有智化装成普通商人,嘴里叼着烟斗,身上穿着粗布衫,混迹在厦门码头的鱼贩中,硬是躲过了敌人的层层盘查。 他租下鼓浪屿一间不起眼的小屋,作为地下交通站。白天,他和同志们假装讨论鱼价,晚上则点着昏黄的油灯,抄写进步刊物《红旗》。 这些刊物被偷偷塞进鱼篓,借着渔民的船只,送往安溪、泉州,点燃了当地农民运动的星星之火。 傅有智常说:“咱们的笔,比敌人的枪还锋利!”可他没想到,这份“锋利”,很快引来了杀身之祸。 1930年春,厦门盐务稽核所加重盐税,渔民和穷苦百姓怨声载道。傅有智和同志们抓住时机,组织了一场盐税抗议活动。 他们在码头散发传单,号召大家团结起来,拒交苛捐杂税。那天,海风呼啸,傅有智站在一艘破旧渔船上,扯着嗓子喊:“盐是咱们的命根子,凭啥让他们抢走!”底下数百名渔民挥着拳头,怒吼着响应。 可就在抗议的高潮,警备司令部的便衣混进了人群。傅有智的身份暴露,敌人连夜突袭了他的据点。他拼尽全力护着几名年轻同志先撤,自己却被捕了。 审讯室里,敌人的皮鞭抽得他皮开肉绽,他咬紧牙关,一句话也不吐。最终,敌人决定将他公开处决,以震慑革命者。 行刑那天,海边刑场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傅有智被绑在礁石旁,抬头看着天边的乌云,喃喃道:“要是能再多活一天,传一份情报也好啊……” 枪声响了,五发子弹钻进傅有智的身体,剧痛让他眼前一黑,昏死过去。敌人草草检查,确认他“死了”,便收队离开。 潮水渐渐上涨,海浪拍打着礁石,傅有智的血顺着水流淌开,像一朵暗红的花。可奇迹发生了——他的心脏还在微弱跳动,子弹竟没击中要害! 夜深了,一个年近六旬的渔民老汉陈阿伯,趁着月色,蹑手蹑脚地靠近刑场。他是傅有智早年救过的一个穷渔民,听说他被枪决,特意赶来收尸。 陈阿伯摸了摸傅有智的鼻息,发现还有一丝气息,顿时又惊又喜。他赶紧解开绳子,用破旧的布衫裹住伤口,背起傅有智,踉跄着钻进附近的一个渔村。 村里,几个地下党的同志闻讯赶来,用草药止血,用破棉被保暖。傅有智在昏迷中,闻着海风的咸腥味,感觉自己像是漂在海上,随时会沉下去。 两天后,他终于睁开眼,看到陈阿伯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沙哑地说了声:“谢谢……”那一刻,他知道,自己又活过来了。 枪伤未愈,傅有智就强撑着身体,转移到安溪山区。他知道,敌人还在搜捕他,不能连累救命恩人。 接下来的几年,他隐姓埋名,化装成乡村郎中,继续为地下党传递情报、组织农民运动。 据史料记载,他后来参与了闽南苏区的创建,直到抗战爆发,才重新回到党组织的怀抱。 晚年,傅有智回忆起1930年的那场生死劫,总是感慨:“我这条命,是老天爷和渔民兄弟给的。我没死,就得接着干革命!” 他的故事,也成了闽南革命史上一段传奇——五枪未死,生死一线,只为心中的信念不灭。 1930年的厦门海边,那片染血的礁石早已被海水冲刷干净,但傅有智的故事却像海风一样,吹过一代又一代人的耳畔。 他用生命告诉我们,革命的路从来不是坦途,但只要信念不倒,总能杀出一条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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