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儿媳妇生了，是个男孩，我因为在外打工太远了没回去，我给儿媳转 5000，

昨天，我儿媳妇生了，是个男孩，我因为在外打工太远了没回去，我给儿媳转 5000，过了好大一会了还没有收，我以为儿媳妇没看手机，谁知道他的妈妈打来了电话，上来就开始骂人，说我有你这样当婆婆的吗？分不清时候吗还上班，为你家生孩子你还不回来伺候，还在外面上班，你的心可真大！ 我握着手机的手突然发颤，亲家母的声音像淬了冰，一句句砸在耳朵里。车间里的冲床还在“哐当哐当”响，可我啥也听不见了，就盯着屏幕上那个“未收款”的红色小字发呆。 手里的塑料手套滑到手腕，露出磨得发红的手背——这是昨天赶工装零件时被传送带蹭的。出发来打工前，我跟儿子说：“妈再干半年，等孩子落地，正好能凑够月嫂钱。”儿子当时在电话里笑：“妈你别累着，我跟小雅商量好了，请她妈来搭把手。”我还特意去批发市场挑了两床纯棉小褥子，蓝底印着小熊的，想着是男孩肯定喜欢，上周刚寄到家里，快递单还在我裤兜里揣着呢。 亲家母的骂声还在继续，夹杂着婴儿模糊的哭声，不知道是不是小家伙饿了。我想张嘴解释，说我这个月全勤奖能拿八百，加上加班费，刚好够给孩子买个进口的安全座椅，可话到嘴边变成了：“她刚生完，你让她好好歇着，钱……钱我先转你？” “谁稀罕你那点钱！”她突然拔高声音，“我女儿在产房疼了十几个小时，你倒好，在外面挣那仨瓜俩枣！我们家小雅嫁给你儿子，不是让她受这委屈的！” 电话“啪”地挂了。我愣在原地，旁边的张姐凑过来：“咋了？孩子生了？”我点点头，眼泪突然就下来了，赶紧拿手抹了把，摸到脸上全是机油味。 手机震了震，是儿子发来的微信：“妈，你别往心里去，小雅刚醒，看见你没回来，又听她妈念叨两句，情绪上来了。钱她让我代收了，说等她缓过来跟你视频。”后面还跟了个委屈的表情。 我点开转账记录，果然显示“已收款”。可心里像堵了团棉花，喘不上气。早上五点就起来上工，午饭啃的凉馒头，想着多拧一个零件，孩子就能多喝罐好奶粉。出发前我跟老公说：“咱老的没本事，帮不上带孩子，至少别让他们手紧。”老公叹着气说：“你这脾气，到时候别让人挑理。” 现在想想，他说得真对。我摸出裤兜里的小褥子快递单，边角都被汗浸湿了。车间的广播响了，说下一班开始了。我捡起地上的起子，手还在抖。 其实我昨晚一夜没睡，盯着日历数日子，算着今天正好满三个月工期，本来买了后天的票，想给他们个惊喜。现在倒好，成了亲家母嘴里“心大”的婆婆。 只是我到现在也没琢磨明白：当婆婆的，到底是该扔下手里的活计，守在产房外听着哭声就算尽心？还是多攒点实在的，让小两口少操点心更重要？或许在月子里的这场较量里，我从一开始就选错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