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婆婆花78元买了一斤熟牛肉，回家一称才396克，婆婆没去找后账，第二天依然

昨天，婆婆花78元买了一斤熟牛肉，回家一称才396克，婆婆没去找后账，第二天依然去哪家店买牛肉，这次还是买了一斤，回家称了只有400克，我看着电子秤上跳动的数字定格在400克，把手里的菜篮往桌上一放："妈，这明摆着缺斤短两，您咋还去？" 婆婆正用保鲜膜裹着牛肉，闻言头也没抬："昨天那396克，拌了凉菜，你爸说味儿正。"她捏起一小块塞进嘴里，咂咂嘴，"今天这更烂乎，适合给小宝做牛肉粥。" 我气不打一处来。78元一斤，差了整整100克，两天加起来亏的钱，够买两斤鸡蛋了。"您就是太好说话，他才敢这么欺负人。"我拿起手机就要查消费者投诉电话，却被婆婆按住了手。 "你当我看不出来？"她掀开蒸锅，热气腾得眼镜片发雾，"昨天称完我就有数了。但你看那店主，左手缠着绷带，柜台后还坐着个穿校服的姑娘，写作业呢。" 我愣住了。上周路过那家店，确实瞥见店主胳膊上打了石膏，当时只当是不小心摔伤，没往别处想。 "今早我去得早，听见姑娘打电话，说她爸进货时摔了，医药费还差一截。"婆婆把淘好的米倒进砂锅，"那牛肉是真不错，酱得入味，还不塞牙。咱们少称点，就当帮衬了。" 正说着，老公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妈，楼下张叔说您要牛肉，我顺路买了二斤。"他解开袋子，一股浓郁的肉香飘出来，"这家是老字号，称给得足，您尝尝？" 婆婆掀开塑料袋看了看，又捏起自己买的那块对比："还是我买的这个香。"她忽然笑了，往老公手里塞了块肉，"你送点给对门李奶奶，她牙口不好，就爱吃这口。" 傍晚我去扔垃圾，正好碰见那家店的姑娘在倒垃圾。她校服袖子洗得发白，看见我，怯生生地问："阿姨，我爸做的牛肉，您家还爱吃吗？" "挺好的。"我想起婆婆的话，忍不住多问了句，"你爸好点了吗？" 她眼睛亮了亮，点头如捣蒜："好多啦！谢谢您家常来照顾生意，我爸说等他好了，给您多送点牛筋。" 我没说话，转身回家时，看见婆婆正站在阳台择菜，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客厅里飘来牛肉粥的香气，老公在教小宝念儿歌，咿咿呀呀的，混着粥咕嘟的声响，竟格外温馨。 晚饭时，小宝捧着小碗吃得满脸是粥，含糊不清地喊："奶奶买的肉，香！"婆婆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往我碗里夹了块牛肉："你也多吃点，明天我再去买点，给你爸做酱牛肉。" 我嚼着肉，忽然觉得那点缺斤短两的亏，实在算不得什么。这世间的秤，本就不止电子秤上那冷冰冰的数字。有些分量，藏在体谅里，躲在善意中，比任何精确的刻度都来得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