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5年,忽必烈的四女儿阔阔真奉命远嫁波斯国王,由于路途遥远,历时两年,可刚到

肖恩说史 2025-07-19 17:50:36

1295年,忽必烈的四女儿阔阔真奉命远嫁波斯国王,由于路途遥远,历时两年,可刚到就被震惊到了。 元大都宫门敞开,一支队伍浩浩荡荡南下,不是出征,不是巡抚,是皇女出嫁。 阔阔真,忽必烈的第四女,由八子忙哥剌所出,出身最正。 她不是主动远嫁,而是领命出征,一场无比漫长、无比诡异的外交婚姻,就此展开。 她要嫁的对象,是波斯伊儿汗国的最高统治者阿鲁浑汗。 两国虽远隔万里,却是蒙古宗亲。按草原旧俗,联姻可以稳固部族盟约。 阿鲁浑三次派使者到元朝请求婚配,忽必烈权衡再三,点名阔阔真。 不是随便找个宗室女,而是亲生女儿,足见这场婚姻不只是亲戚,更是国家之间的政治捆绑。 这条从元朝通往波斯的路,本就不该属于一个女子。 可阔阔真接下诏令那刻,没有一丝犹豫。她知道自己不是去做皇后,而是去做国与国之间的砝码。 按惯例,护送皇女的队伍至少要有两百人。 可这次远嫁不同于以往的漠北、河西、岭北婚姻。 她不是横穿草原,而是要从元朝海港坐船出海,绕过印度洋,从海上进入波斯湾。 因为陆路正被战火封锁,昔日的丝路如今满是叛军、游骑、疫病、饥荒,陆上寸步难行。 护送阔阔真的领队是元朝著名海将马八儿和重臣乌马儿。 出发时队伍全副武装,装载了厚礼、文书、金器、丝绸、书籍、牲畜,还有几十箱药材。 这场出嫁,不是公主一人动身,而是一个小朝廷随行。 船从泉州出发,往南穿过南海,经占城、爪哇、三佛齐、锡兰,再西入印度洋。 每停一港,先遣使登陆通关,紧随而后是礼仪护卫、医官、厨子、笔吏。 沿途多次遭遇风暴,航线被迫偏移,数艘船只倾覆,士卒死伤严重。 最危险的一次是在阿拉伯海西部,遭遇暴风雨,阔阔真的船舱进水,被迫随海流漂流三天,几乎靠干粮支撑到靠岸。 中途还有一次小规模叛乱,一队随行波斯人试图在夜间控制船只,被马八儿镇压,斩首七人,浸笼悬挂于船首示警。 这一路整整耗去两年时间,活着抵达波斯的,已不足一百人。 可真正让阔阔真震惊的,不在这两年的风餐露宿,而在她抵达波斯首都大不里士那一刻。 她刚下马车,就听使者低声说了句话:阿鲁浑,已死。 她顿住脚步,整个人愣在街头。 她嫁的对象,死在她出发后不久,途中根本没有人通知她。 波斯使节装聋作哑,护送队伍当作不知情,等她到了才揭露真相。 更棘手的是王位已经易主。新汗名叫合赞,是阿鲁浑之子,新近继位,正四面受敌。 王位未稳、旧臣不服、宫廷暗斗不断。 阔阔真的身份立刻尴尬到极点。她不是合赞的母亲,也不是嫡配,按理说早就该遣返,合赞知道她的分量——元帝国皇女,万里而来,如果不接纳,会激怒东方大国。 于是合赞宣布尊她为“哈顿”,安置在王后宫中,给她宫室、侍女、护卫、膳食,却不册封为正式皇后,也没有再安排婚配。 她等于在波斯宫廷中成了一个被供养的“异邦贵人”。 波斯的后宫并不简单。她刚入住的第三天,内宫首侍便来递礼:“波斯后宫不分昼夜,惟看主汗意思。若哈顿有所需,烦请书于案前。” 暗示非常明确——你虽尊贵,但此地规矩不由你定。 阔阔真没吭声,把纸笔收回案前,从此每日不发一言。她不是不懂权谋,而是不愿与波斯内宫这群人做戏。 外人以为她是被惊吓所致,从此郁郁寡欢。 只有少数知情人知道,她把朝服、婚书、册文全都封存,从未交付。 那是她带着来的“皇后文书”,一旦交出便意味身份正式落地,但她坚持不交,留了最后一步后路。 她不想被贴上“嫁错人”的标签。她明白,哪怕远离帝国,身份也是护身符。 真正震惊她的不是国王去世,而是这个波斯宫廷的荒唐与乱局。 本以为西域也奉行蒙古律法,结果到处是波斯贵族争权、伊斯兰教士干政、各部族趁火打劫。 她站在合赞宫殿的窗前,看着宫门外随意出入的宦官与军人,明白这地方和大都不是一个天地。 她决定不回去,不回去,不是因为断了路,而是因为使命未竟,成了伊儿汗国的象征,不归元朝也不再问政。 她开始闭门读书,讲蒙古语,教波斯女侍写字唱歌,每年一次接见元使,始终以“皇女”而非“皇后”自称。 在异国活了二十多年,从未归国。 晚年重病,波斯王宫为她修建陵寝,由三百工匠完成,葬礼用的竟是元朝祭礼规格,碑文用汉字和波斯文双刻,称她为“东方之凤”。 没人再敢嘲笑她远嫁无果,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她早不是嫁给人,是嫁给了一个国家。 她临终前留下最后一句话:“我未嫁,只是远行。” 参考资料:《元史·公主列传》、《伊儿汗史》,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编译,1997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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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饮夜饮 前程似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