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徐悲鸿在香港时,遇到一个德国人售卖四箱古画,当徐悲鸿看到第三箱时,突

静雅蝉鸣扰梦闲 2025-07-19 19:55:19

1937年,徐悲鸿在香港时,遇到一个德国人售卖四箱古画,当徐悲鸿看到第三箱时,突然大喊一声:“下面的不看了,我就要这一件!”对方开口就要1万元,徐悲鸿却不假思索的同意了。 1937年香港,夜色深沉,维多利亚港的灯火映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徐悲鸿站在一间昏黄的公寓里,面前摆着四个沉甸甸的木箱,空气中弥漫着老旧绢帛的味道。他的手指轻轻触碰一幅展开的长卷,突然,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眼神燃起炽热的光芒。 他低吼一声:“下面的不看了,我就要这一件!”这一刻,他的声音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连站在一旁的马蒂夫人都愣住了。这是怎么回 那年,徐悲鸿受邀在香港大学举办个人画展,名声早已响彻艺术圈。他不仅是一位画家,更是一位痴迷于收藏古画的“猎宝人”,梦想将流落海外的中华瑰宝带回祖国。在许地山夫妇的引荐下,他来到德国人马蒂夫人家中。马蒂夫人的父亲曾在清末担任外交官,八国联军侵华时从某王府掠走大量文物,其中就包括这幅长卷。马蒂夫人对这些画作一无所知,只想变卖换钱。 徐悲鸿逐一翻看箱中的画作,前两箱虽有佳作,却未触动他的心弦。直到第三个箱子,他的手停在一幅绢本白描长卷上——87位道教神仙列队行进,衣袂飘扬,姿态各异,线条简洁却充满灵动,仿佛神仙们正从画中走来。他屏住呼吸,喃喃自语:“这非唐代吴道子手笔莫属!”他当即决定,无论代价如何,这幅画必须归于他手。 马蒂夫人开价一万元——在当时,这笔钱足以买下数套北京四合院。徐悲鸿囊中羞涩,但他毫不犹豫,拿出仅有的现金,还搭上七幅自己的精品画作。交易达成,他小心翼翼地将画卷抱在怀中,像是捧着自己的心血。这幅画被他命名为《八十七神仙卷》,并郑重钤上“悲鸿生命”的印章,视之为生命的一部分。 但徐悲鸿并未料到,这幅画的命运,将与他的人生紧紧缠绕,带来无尽的波折与磨难。 1938年,徐悲鸿应泰戈尔之邀赴印度讲学,途径香港时,他特意将《八十七神仙卷》交给中华书局精印装裱,足见其珍视之情。次年,太平洋战争爆发,战火席卷东南亚。徐悲鸿在新加坡筹办画展,为抗战筹款,画作却因战乱无法随身携带,只得托付香港银行保管。 1942年,他历经艰险辗转回到昆明,加入西南联大艺术系。此时,昆明虽未沦陷,但日军空袭频繁,防空警报成了日常。 5月10日,刺耳的警报声再次响起。徐悲鸿与师生们匆匆躲进防空洞,潮湿的空气中夹杂着泥土味,远处传来轰炸的闷响。警报解除后,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办公室,却发现眼前一幕如晴天霹雳:存放画作的箱子被撬开,《八十七神仙卷》连同三十余幅珍藏不翼而飞!他双腿一软,瘫倒在地,血压飙升,从此落下高血压的病根。 失窃的消息震动昆明,云南省政府下令严查,但画作如石沉大海。他时常思索这幅画,究竟流落何方?还能否重见天日? 1944年春,徐悲鸿带着新婚妻子廖静文来到重庆,试图从失窃的阴影中走出。某日,一封来自学生卢萌寰的信如一道光芒刺破阴霾。她在信中写道,在成都一户富贵人家中,她意外发现一幅与《八十七神仙卷》长得一模一样的画卷!卢萌寰曾在徐悲鸿的课堂上见过这幅画,记得老师讲解时眼中闪烁的光芒,她确信这就是失窃的真迹。 徐悲鸿激动得双手发抖,但随即陷入两难:亲自前往可能打草惊蛇,若藏家销毁画作,后果不堪设想。正在此时,一位自称刘汉钧的朋友主动请缨,表示愿意代为交涉。徐悲鸿如抓救命稻草,将希望寄托于他。 刘汉钧很快带回消息:藏家愿意归还画作,但开价20万元现金——相当于今日数千万人民币的天价。徐悲鸿不惜一切代价,抱病日夜作画筹款,朋友们也四处奔走相助。终于,他凑齐了20万元。然而,藏家又提出新条件:再加10幅徐悲鸿的画作。徐悲鸿咬牙应允,废寝忘食地创作,身体愈发虚弱。 最终,刘汉钧带着画卷归来,徐悲鸿颤抖着展开画卷,87位神仙依然安详肃穆,毫发无损。他热泪盈眶,赋诗一首:“得见神仙一面难,况与伴侣尽情看。人生总是葑菲味,换得金丹凡骨安。” 然而,事后真相浮出水面:这竟然是刘汉钧自导自演的骗局,藏家与刘汉钧串通一气,借机敲诈,徐悲鸿却未追究,他只庆幸国宝完好归来。这份豁达,或许正是他作为艺术家的胸怀。 《八十七神仙卷》的重获,不仅仅是徐悲鸿个人的胜利,更是他为复兴中国国画付出的心血缩影。他认为此画“足可颉颃欧洲最高贵名作”,是中华艺术的巅峰之作。 1948年,他再次为画作装裱,补写被窃贼挖去的跋文,并请张大千、谢稚柳等人题跋,力求让这件国宝流传后世。 1953年,徐悲鸿因病去世,年仅58岁。他的妻子廖静文将《八十七神仙卷》连同千余件作品及藏品捐献给国家,珍藏于徐悲鸿纪念馆。这幅画不仅见证了徐悲鸿的艺术人生,也承载了他对国画复兴的执着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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