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 年，一个女囚被捕入狱后，监狱长一脸得意，解开衣扣就朝她扑了过去。可是，谁也没想到，仅仅 3 天后，监狱长竟然会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嘴里哀求着：“求你了，姑奶奶！你就放过我吧！” 息烽集中营的刑讯室里，煤油灯的光把周养浩的影子拉得老长，他手里把玩着那根磨得发亮的皮鞭，看着铁椅上被铁链锁住的张露萍。 这姑娘刚满十九岁，麻花辫散了，旗袍被撕得破破烂烂，却偏偏抬着下巴，眼神里的光比灯还亮。 “听说你是电讯台的？” 周养浩舔了舔嘴唇，皮鞭在掌心拍得啪啪响，“把上线说出来，我让你当我的秘书，比在这儿受罪强。” 张露萍没说话，突然抬起腿，带起的铁链 “哐当” 一声砸在周养浩的膝盖上。 他踉跄着后退，怒火瞬间烧红了眼：“给脸不要脸！” 他挥手让特务上刑，辣椒水灌进去，张露萍咳得撕心裂肺，嘴角淌着血沫，却突然笑了：“周主任，就这点本事？” 第二天，周养浩让人把烧红的烙铁架在她面前。“说不说？” 他以为这丫头总会求饶。 却见她突然挺直腰杆，往烙铁上撞去：“有本事烫死我！我死了，会有千千万万个我来找你算账！” 烙铁烫在她胳膊上，皮肉焦糊的气味弥漫开来，她硬是没哼一声，只是死死盯着周养浩，那眼神像淬了毒的冰锥，扎得他心里发毛。 夜里，周养浩躺在公馆的大床上，总觉得那焦糊味缠着不散。他梦见张露萍站在床边，胳膊上的伤疤在流脓，笑着说：“你烫不死我的信仰。” 他惊醒时，冷汗湿透了睡衣，窗外的风刮过树梢，像铁链拖地的声音。 第三天，周养浩换了招数，把张露萍的难友带过来，当着她的面动刑。难友的惨叫声刺破耳膜，张露萍却突然喊： “同志们，别怕！他们越狠，越说明他们快完了！” 她对着周养浩啐了一口：“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你不过是个怕光的耗子！” 那一刻，周养浩突然觉得眼前的姑娘像座山，而自己只是粒尘埃。他看着她胳膊上的伤疤在渗血，看着她被打烂的嘴唇还在说着 “光明”，突然就怕了。 他想起自己发明的那些酷刑，灌辣椒水时囚徒的眼泪，钉竹签时指骨碎裂的声响，此刻都变成了鞭子，抽打着他的良心。 当天晚上，周养浩披着睡衣冲进刑讯室。张露萍蜷缩在草堆里，脸色惨白，却依旧睁着眼睛。 他 “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磕得头破血流：“姑奶奶，我错了！求你别再盯着我了！” 张露萍冷冷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丝笑：“你怕的不是我，是你自己做的亏心事。” 从那以后，周养浩的办公室里供上了佛像，香炉里的香烧得昼夜不息，可他还是夜夜做噩梦。 梦见张露萍举着烙铁追他，梦见她站在血泊里喊 “中国共产党万岁”。他开始在半夜对着空牢房磕头。 把张露萍的档案照用红布包起来压在枕头下，却总觉得那照片上的眼睛在瞪着他。 1945 年 7 月，周养浩亲自押着张露萍去刑场。她穿着咖啡色连衣裙，脚镣磨破的脚踝在流血。 却走得比谁都稳。路过映山红丛时，她摘了一朵别在发间，笑着说：“这花比你们的刑具好看。” 枪声响起时，她高呼着口号倒下，那朵映山红从发间滑落，落在血泊里，红得像团火。 周养浩看着那团火，突然瘫倒在地。后来他潜逃海外，却总在深夜被惊醒，对着天花板喊 “姑奶奶饶命”。 1975 年他被特赦，临终前攥着一张泛黄的纸，上面是张露萍的笔迹：“死，是革命者的节日。” 如今，息烽集中营的旧址上，映山红每年都开得如火如荼。有人说，在风里能听见铁链拖地的声音。 参考来源：贵州息烽集中营革命历史纪念馆. 纪念馆相关展陈资料与档案. （实地纪念馆保存大量原始档案、亲历者证言及详实史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