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魏权臣高澄郊游，遇到了一个漂亮尼姑，就强行连夜逼她一起谈佛法，然后带回宫中，生了个孩子，就是世间第一美男子高长恭。 暮春的邙山刚过了雨，青苔在石阶上滑溜溜的。高澄的马队踏过山门前的石板路时，那尼姑正蹲在菩提树下晒经书。月白色的僧袍被风掀起一角，露出纤细的脚踝，像刚抽芽的柳枝。她抬头看过来，眉尖带着点惊惶，手里的《金刚经》哗啦啦翻到"应无所住而生其心"那页。 高澄翻身下马，腰间的玉带撞在经卷上，发出沉闷的响。他没理会随从的眼色，径直走过去，捏住尼姑的下巴："听说你讲《楞严经》最透彻，今夜跟我回府，好好讲讲。"尼姑的念珠掉在地上，紫檀木珠子滚得满地都是，有颗弹到高澄的靴底，被他一脚踩碎。 那夜的晋阳王府，烛火亮到天明。尼姑被锁在书房，高澄真的搬来满架佛经，让她逐字讲解。讲到"色即是空"时，他忽然笑了，伸手扯掉她的僧帽，青丝散下来，缠在他的玉带上。"空？"他捏着她的耳垂，"本王偏要让你尝尝'色'的滋味。"窗外的夜露打在芭蕉叶上，像谁在偷偷哭。 尼姑后来被安置在王府后院的小楼里，没人知道她的法号，下人们都叫她"李姬"。高澄偶尔会来，来时总带着些佛经，却从不提佛法，只盯着她日渐隆起的小腹。有次她摸着肚子说："这孩子......"话没说完就被高澄打断："生下来，本王保你们母子衣食无忧。"他说这话时，手里正把玩着新得的西域玉佩，没看她的眼睛。 高长恭出生那天，晋阳下了场雪。李姬抱着襁褓里的婴儿，看见他睫毛长得出奇，像极了菩提树下的阴影。高澄来看过一眼，皱着眉说"眉眼太柔"，转身就去了宠妾的院子。李姬没哭，只是把婴儿抱得更紧，在他耳边轻轻念："观自在菩萨......" 长到五岁时，高长恭已经出落得粉雕玉琢。有次高澄带他参加宴会，席间有人笑："这孩子长得比姑娘还俊。"高澄的脸色沉了沉，把长恭推到一边："去跟下人们玩。"长恭躲在廊柱后，看见父亲正给弟弟高孝珩剥橘子，那温柔的样子，他从未见过。 李姬在小楼里教长恭读书，教他念《心经》。有次他问："娘，我爹为什么不喜欢我？"她指着窗外的玉兰花："花有花的开法，树有树的长法，不用所有人都喜欢。"长恭似懂非懂，却记住了娘的话。后来他上战场，总戴着狰狞的面具，不是怕敌人，是怕自己这张像极了母亲的脸，会被人当作笑柄。 邙山之战那年，高长恭率五百骑兵冲破北周军阵，解了金墉之围。城上的士兵看不清他的脸，只听见他的声音清亮如钟，喊着"杀啊"。战后庆功，高湛敬他酒，笑着说："长恭啊，摘了面具让朕瞧瞧，是不是比当年你娘还好看？"长恭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面具后的脸，红得像要滴血。 李姬去世时，高长恭正在镇守定州。他连夜赶回去，只见到母亲的遗物——那本被高澄踩碎过一颗珠子的念珠，后来她一颗颗找回来，缺的那颗，用桃木削了个补上。长恭把念珠戴在腕上，想起小时候娘总说："佛法讲因果，可有些债，一辈子也还不清。" 有人说，高长恭的美貌里藏着悲苦，像那朵被狂风折过的玉兰花，开得越盛，越让人心里发疼。他死的那天，晋阳下了场春雨，和当年高澄遇见他娘的那天一样。百姓们偷偷在路边摆上酒食，说"兰陵王这辈子，没享过几天自在"。 信息来源：《北齐书·兰陵武王孝瓘传》、《北史·齐宗室诸王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