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张自忠将军战死，遗体却落到日军手中，排长郭荣昌得知，率领部队，与日本大战两天两夜，终于抢回来张自忠将军的遗骸！ 1940年5月，日军三个师团像饿狼扑食一样朝宜昌扑来，坦克碾过的庄稼地冒着黑烟。 张自忠把派克金笔别在左胸口袋，那支笔后来成了辨认他尸首的重要物件。 这个挂着集团军总司令衔的大官，放着安全的指挥部不待，非要带着三千多弟兄强渡襄河。 渡船在炮火里摇晃，有个小兵看见总司令的军装下摆被子弹穿了两个洞，可他站得笔直，像棵青松似的。 渡河前夜，张自忠写的那封手谕在部队里传阅，纸上的字像刀刻的：“国家到了如此地步，除我等为其死，毫无其他办法。” 南瓜店那场仗从清晨打到日头偏西，子弹在玉米地里嗖嗖乱飞，张自忠右胸中弹时，血喷出来溅了警卫员马孝堂满脸。 这小伙子后来回忆说，长官倒下前还指着前方喊冲锋，那声音哑得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 日本人打扫战场时，有个军官发现具盖着大衣的尸体，掏出口袋里的金笔一看，立马站得绷直敬礼。 这个动作被随军记者拍下来，照片上能清楚看见鬼子军官鼻尖上的汗珠。 他们在二十里外的陈家集找了口棺材，墓碑刻着“中国大将张自忠之墓”，这行字后来成了打脸侵略者的证据。 消息传到后方，黄维纲师长把茶杯摔得粉碎，他点齐两百精兵，里头有个叫郭荣昌的排长，机枪打得准。 敢死队夜袭陈家集那晚，月亮被硝烟遮得朦朦胧胧，郭荣昌记得黄师长光着膀子冲在最前头，子弹擦过耳朵的声音像毒蛇吐信。 他们抢回遗体时，医疗兵数出七个弹孔，最要命的是胸口那个窟窿眼，能塞进小孩的拳头。 宜昌城里送灵柩那天，码头挤得插不进脚，天上日本人飞机嗡嗡响，可没人往防空洞跑，最神奇的是敌机转了三圈居然没扔炸弹。 仗打完了，郭荣昌揣着地下党暴捷三给的良民证混进泌阳县城，布告栏前假装系鞋带，顺手撕下个纸角当凭证。 这个曾经抱着机枪冲锋的汉子，现在要学着跟日本军官点头哈腰。 有回在城门口被拦下，日本兵拿刺刀尖挑着他下巴核对证件，他后来说当时裤裆都是汗，可脸上还得堆着笑。 最险的是那次进彭兰臣家接头，推门看见三个日本兵在吃西瓜，幸亏彭家丫头机灵，扯着嗓子喊大舅，把他拽进了里屋。 1945年鬼子投降时，郭荣昌正在民主建国军当连长，这个番号是毛主席亲自定的，说是要让全中国老百姓都过上好日子。 可惜潢川保卫战中的毒气弹还是毁了他的眼睛，1949年回乡时，他成了摸着墙根走路的瞎子。 但暴捷三这些老战友没忘了他，剿匪时还让他当参谋，说你这双耳朵比眼睛还毒。 2010年老人去世，灵堂里挂着张自忠女儿写的“民族脊梁”挽联，台湾那边也发来电报。 张自忠作为抗战中牺牲的最高将领，本可以坐在安全的后方，可他非要在前线打完宜昌这一仗，就像明知前面是火坑还要往里跳。 郭荣昌眼睛没瞎时最爱跟孙子讲，当年抢将军遗体那晚，黄师长说“就是死也要脸朝前”。 现在人总说“逆行者”了不起，要我说啊，当年那群人逆着枪林弹雨往前冲的时候，字典里还没这个词呢。 长江水日夜流，有个道理永远不变：跪着的膝盖求不来尊严，挺直的脊梁才能赢得尊重，哪怕是敌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