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年，晋武帝和宠妃胡芳下棋，玩到尽兴时，胡芳不小心抓伤了他的手。晋武帝大怒：

273年，晋武帝和宠妃胡芳下棋，玩到尽兴时，胡芳不小心抓伤了他的手。晋武帝大怒：“不愧是出自武将之家。”胡芳一听，来脾气了。直接怼得晋武帝无话可说。 胡芳“啪”地把棋子拍在棋盘上，黑白子滚得满地都是。她本就没梳太复杂的发髻，此刻鬓边金钗滑到耳后，倒比平日那些低眉顺眼的妃嫔多了几分鲜活气。“武将之家怎么了？”她盯着晋武帝手上的血痕，声音脆得像碎玉，“当年灭吴的时候，若不是我父亲胡奋带着弟兄们在长江里拼杀，陛下现在能在这儿下棋？” 晋武帝的怒气卡在喉咙里，倒被她问得一怔。案上的棋盘还留着半局棋，是他占了上风的局势，可现在看着那些散乱的棋子，突然觉得没了兴致。他想起三年前平定东吴，胡奋带着伤从前线送来捷报，盔甲上的血结了痂，却笑着说“陛下只管等着喝庆功酒”。那时他还拍着胡奋的背说“有你这样的将军，是大晋的福气”。 “朕不过随口一说。”晋武帝收回手，用锦帕按住伤口，语气软了些。胡芳是去年选入宫的，刚来时怯生生的，见了他总低着头。可相处久了才发现，这姑娘像西北的红柳，看着细弱，骨子里却有股韧劲——就像她父亲。 胡芳却没顺坡下，反而站起身，裙摆扫过棋盘，带起更多棋子。“陛下是天子，说的话哪能是‘随口一说’？”她眼里噙着泪，却梗着脖子，“满宫里的人都笑我是‘武将家的丫头’，说我不懂琴棋书画，配不上陛下。可他们忘了，要是没武将在边关挡着匈奴，他们连弹琴的安稳日子都没有！” 殿外的太监吓得直搓手，想进来又不敢。谁都知道胡芳受宠，可也没见过敢这么跟陛下说话的。晋武帝看着胡芳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自己年轻时跟着父亲司马懿在军营里的日子——那时候将士们同吃同住，没人会因为谁出身武将就低看一眼。可自从当了皇帝，听多了文臣们“偃武修文”的话，倒把这些忘了。 “是朕说错了。”晋武帝拉住她的手，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薄茧——那是她在家时跟着父亲学射箭磨出来的，和宫里其他妃嫔的柔荑完全不同。“你父亲是大晋的功臣，你自然也是朕的功臣。以后谁再敢说闲话，朕替你罚他。” 胡芳这才消了气，却还是撅着嘴：“那陛下得陪我再下一局，而且不能让着我。”晋武帝笑着点头，让太监重新摆棋。月光从窗棂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他手上的抓痕还隐隐作痛，心里却觉得暖烘烘的——这宫里的日子太静了，静得像一潭死水，胡芳的出现，倒像投进水里的石子，溅起了些生气。 后来宫里人都说，胡妃那次“怼”了陛下，不仅没受罚，反而得了更多赏赐。晋武帝甚至让人给胡芳做了副玉扳指，说是“射箭时能护着手指”——这在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后宫里，简直是独一份的恩宠。 其实晋武帝心里清楚，胡芳怼的不是他，是那些潜藏在“文治”外衣下的偏见。西晋立国靠的是武将沙场拼杀，可天下太平后，却总有人觉得武将“粗鄙”。胡芳的直爽，像面镜子，照出了这种偏见的可笑。而他愿意被这面镜子照着，或许是因为在深宫的繁文缛节里待得太久，偶尔也想听听这样不加修饰的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