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3年,48岁的太平公主,被侄儿李隆基赐死,临死前她哀求:“看在我助你登上

烟雨杏花村 2025-08-01 14:53:38

713 年,48 岁的太平公主,被侄儿李隆基赐死,临死前她哀求:“看在我助你登上皇位的份上,放过我儿。” 谁知,李隆基挑起她的下巴,冷笑一声:“你没听过斩草要除根么?” 囚服的麻布蹭着脖颈,太平公主下意识摸向鬓角,那里空空的 —— 那支鎏金点翠钗,是方才被禁军拖拽时撞在含元殿的廊柱上折的。 钗头的凤凰嘴里曾衔着颗东珠,是薛绍当年求娶时,从他母亲城阳公主的嫁妆里讨来的。 那年她十五岁,在大明宫的梨树下拆开锦盒,东珠映着阳光,亮得像他说 “臣愿护公主一世周全” 时的眼睛。 李隆基的靴底碾过地上的碎钗,金箔混着翠羽粘在砖缝里。 “姑母忘了?” 他的指尖还停在她下巴上,带着龙涎香的凉意,“唐隆政变那晚,韦后的人头落地,你站在玄武门城楼上,给我递的那杯酒,里掺了半盏鸩毒。” 太平公主猛地抬眼,看见他眼中翻涌的狠戾,像极了二十年前,武则天看着李贤被废时的眼神 —— 那是皇家血脉里,从不稀释的凉薄。 薛绍的囚车碾过洛阳朱雀大街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来。那年她怀着薛崇简,跪在则天门的雪地里,手里攥着薛绍写的《陈情表》,墨迹被泪水泡得发涨。 武则天隔着朱漆宫门传旨,声音裹在寒风里:“薛家通敌,罪证确凿,朕不能徇私。” 她听见囚车远去的铁轮声,像钝刀割着骨头,直到内侍送来一杯毒酒,说 “陛下赐薛驸马全尸”,她才明白,母亲说的 “徇私”,从来都不是指亲情,而是指权力。 武攸暨的牌位在府中佛堂蒙了灰。太平公主嫁给这个男人时,他刚丧妻,素色的襕衫上还沾着泪痕。 新婚夜她坐在镜前卸妆,他站在身后,手里的帕子攥得发皱,却始终没敢递过来。“陛下的意思,臣不敢违。” 他的声音比月光还淡。后来她在朝堂安插亲信,他从不过问,只在她深夜回府时,让厨房温着一盏姜茶。 他死的那天,她正在与窦怀贞密谋废黜太子,听到消息时笔锋一颤,朱砂滴在奏章上,晕成个丑陋的血点。 那时她才惊觉,这个沉默的男人,原是这宫墙里唯一给过她暖意的人。 李旦退位那天,太极殿的香燃得格外旺。太平公主躲在屏风后,听哥哥对着群臣说 “朕传位于太子”,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她指甲掐进掌心,想起前日还劝他:“隆基狼子野心,不可托大。” 李旦只是指着殿外那棵老槐树:“你看这树,枝丫太盛,会压垮主干的。” 那时她以为说的是李隆基,此刻才懂,他说的是她自己。 屏风外山呼 “吾皇万岁”,她转身就走,裙裾扫过香炉,带起的灰迷了眼,像极了薛绍下葬那天,漫天飞扬的纸钱。 薛崇简被押过死牢门口时,铁链在地上拖出火星。“母亲!” 少年的声音劈了叉,带着未脱的稚气,“儿臣早就劝过您,收手吧!” 太平公主的视线穿过牢门的铁栏,看见儿子单薄的囚服 —— 那还是去年他生辰,她亲手绣的云纹,如今沾着血污。 她想起他小时候,趴在她膝头画老虎,说 “要像外祖父一样,护着母亲”,后来却在朝堂上,当着李旦的面,说 “姑母权势太盛,恐乱朝纲”。 那时她扇了他一巴掌,现在才懂,这孩子比她看得透彻,只是这权力场里的人,一旦沾了腥,哪有收手的余地? 李隆基收回手,将一卷白绫丢在她面前。“父皇念及亲情,赐你全尸。” 他转身时龙袍扫过案几,上面摆着的《太平公主谋反案》卷宗,赫然列着她三十七个亲信的名字,每个名字上都画着红圈。 太平公主捡起白绫,指尖触到熟悉的冰纨 —— 这料子,她曾用来给薛绍绣过荷包,给武攸暨缝过护膝,给薛崇简做过襁褓。 牢顶的窗棂漏进一丝天光,照在她鬓角的白发上。远处传来禁军换岗的甲胄声,像极了当年薛绍迎娶她时,鼓乐齐鸣的喧闹。 她忽然笑了,笑声撞在潮湿的墙壁上,碎成一片:“我母亲杀了亲生儿子,我哥哥让了皇位,你杀了亲姑母…… 这李家的天下,原是用骨肉堆起来的。” 白绫缠上脖颈时,太平公主最后看见的,是窗棂外掠过的一只燕子。 那燕子飞得很急,像要逃出这宫墙的禁锢,恍惚间,她仿佛又回到十五岁的梨树下,薛绍笑着递给她那支鎏金点翠钗,东珠映着阳光,亮得让人睁不开眼。 三日后,薛崇简被贬出长安,路过太平公主的墓时,看见石碑上只刻着 “故李氏” 三个字 —— 李隆基下令,抹去她所有封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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