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地下党员王冶秋走到院子时，发现他的勤务兵被军统特务抓了，特务指着王治秋，问勤务兵：“这个人是不是你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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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年的北平城笼罩在白色恐怖中，军统特务像猎犬般四处搜寻地下党的踪迹，9月的一个傍晚，夕阳将十一战区司令部大院染成血色，王冶秋刚推开办公室的门，就听见后院传来一阵骚动。
他快步穿过长廊，看见自己的勤务兵小张被三个穿中山装的男人按在墙角，领头的正用枪顶着小伙子的太阳穴。
那个戴圆框眼镜的特务头子一眼认出了王冶秋，立刻用枪管戳着小张的颧骨："小子，看清楚了，这位是不是你长官？"
小张满脸是血，军装领子被撕开大半，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衬衣，王冶秋注意到孩子的手指在微微发抖，但眼神却死死盯着地面青砖的裂缝。
华北设计委员会资料室的保险柜里，锁着三天前才送到的《冀中地区剿共作战方案》。
王冶秋昨夜刚把微缩胶卷藏进砚台夹层，此刻他军装内袋还别着十一战区新换的通行证。
特务处长上周在酒桌上透露的电台侦测车部署图，此刻正在他皮鞋垫下压着，这些情报必须在天亮前送到西四牌楼的药材铺。
"胡闹！"王冶秋的将官靴重重跺在青石板上，震得廊檐下的麻雀扑棱棱飞起，他一把扯开风纪扣，露出领章上明晃晃的将星，"谁给你们的胆子动我的人？"
圆框眼镜明显怔住了，枪口不自觉地往下垂了半寸，王冶秋趁机揪住小张的后领把人提起来，指尖在年轻人后颈轻轻一捏，那里有他们约定的紧急暗号。
北平的秋夜来得突然，暮色像墨汁般漫过院墙时，王冶秋正在书房擦拭他的中正剑。
这把蒋介石亲授的佩剑在台灯下泛着冷光，剑鞘上的"军人魂"三个鎏金大字格外刺眼。
窗外传来汽车引擎声，三辆吉普车碾着落叶停在大门口，他数了数腰间的子弹，把最后一张电报稿吞进喉咙。
三天后，北平《益世报》角落登了则启事："王参议旧疾复发，赴青岛疗养"。
而在西柏坡的作战室里，聂荣臻指着最新标注的敌军布防图笑道："咱们的'少将'同志又立功了。"那张图上，所有电台侦测车的巡逻路线都用红笔画着醒目的叉。
直到1949年红旗插上北平城墙，军统档案里还留着份未解密的疑问，当年在十一战区消失的电台零件，为何会出现在傅作义嫡系师长的保险箱里？
而那位"旧疾复发"的王少将，此刻正在新中国的文化部办公室里，用拿过中正剑的手批改着文物保护文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