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时代的工业体系有多完善?举个例子。在小县城里,当时有水泥厂、氮肥厂、造纸厂、制药厂、机械厂、纺织厂、糖厂、酒厂、皮鞋厂、家俱厂、农机修造厂、汽车修理厂、汽车保养厂、伞厂、棕制品厂、豆腐乳厂、笔杆厂,等等,大大小小几十个,国计民生所需的很多东西,这些工厂都能生产出来。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我们面临的是什么国际环境?一边是美苏两个超级大国的封锁和围堵,一边是国内百废待兴的烂摊子。当时的国家战略核心,就几个字:备战、备荒、为人民。 为了防止被人“一锅端”,我们搞了个宏大的“三线建设”,把工业往内陆、往山区里搬。而这种“县县有工业”的布局,其实就是“三线建设”思想的延伸和缩影。它的首要目的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生存和安全。万一打起仗来,外部供应全断了,每个地方都能靠自己撑上一阵子。这是一种极致的“底线思维”,一种用“笨办法”构筑起来的安全感。 我二叔就是那个时代的亲历者。他高中毕业就进了县里的氮肥厂当工人。那可是个“香饽饽”的单位,十里八乡的姑娘都想嫁进厂里。 据二叔回忆,厂子不大,也就三四百号人,但那股子干劲儿,现在很难想象。厂里的口号是“为农业插上翅膀”。他们生产出来的化肥,用麻袋装着,直接就拉到各个公社。农民们看到化肥,就像看到了宝贝,那眼神里的期盼,让二叔觉得自己的工作特别有价值。 他说,那个时候,虽然工资不高,物质也不算丰富,但心里特别踏实。厂里有自己的食堂、澡堂、医务室,甚至还有个小放映队,周末拉个幕布就能看电影。大家住的都是厂里分的房子,邻里之间谁家缺点啥,吼一嗓子就有人送来。那不是一个简单的工厂,那是一个完整的社会生态。 孩子们在工厂子弟学校上学,长大了,又有机会接替父母的岗位进厂工作。这种“铁饭碗”,虽然限制了个人的发展,但在那个动荡的年代,却给了普通家庭最需要的稳定。 然而,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从不为谁停留。 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来,市场经济的大潮席卷全国。那些曾经支撑着县城经济的“麻雀”们,突然发现自己飞不动了。它们的设备陈旧、技术落后、管理僵化,产品跟沿海地区那些新兴的、规模化的工厂一比,毫无竞争力。 我二叔所在的氮肥厂,在90年代末的“下岗潮”中,终究还是没能撑住。停产那天,厂里安静得可怕。二叔和他的工友们,站在锈迹斑斑的机器旁,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谁也说不出一句话。那是一种被时代抛弃的失落感,一种英雄迟暮的悲凉。 那些年,无数个像我老家这样的小县城,都经历了同样的阵痛。皮鞋厂倒了,大家开始穿温州产的皮鞋;纺织厂关了,广东来的“的确良”成了时髦。县城里那些曾经的骄傲,一个个变成了废弃的厂房,在风雨中沉默。 既然这套体系已经被淘汰了,我们今天为什么还要提起它? 历史从不是孤立的,它总会在某个时刻与现实遥相呼应。 时间快进到2025年的今天,我们看看周围的世界。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一次地缘政治的摩擦,甚至是一艘货轮在运河里卡住了,都能让全球的供应链抖三抖。一块小小的芯片,就能让一个万亿级的汽车产业停摆。我们享受着全球化带来的高效与便利,也必须承担它背后“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脆弱性。 于是,“供应链安全”、“核心技术自主可控”、“国内大循环”这些词,成了这几年的高频热词。我们发现,当外部环境充满不确定性时,一个国家、一个经济体,必须要有自己的“压舱石”和“定盘星”。 这和当年毛主席时代的思路,是不是有某种内在的逻辑相通? 此“自力更生”非彼“自力更生”。当年的“小而全”,是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为了解决“有没有”的问题,是一种求生存的无奈之举,它追求的是低水平的、全面的自给自足。而我们今天强调的自主可控,是在全球化分工的背景下,为了解决关键领域“卡脖子”的问题,是一种求发展的战略布局,它追求的是高水平的、重点领域的安全可控。 我们不可能,也不应该再回到每个县城都去建一个水泥厂、一个纺织厂的时代。但是,那个时代留给我们的精神遗产——那种独立自主、不畏封锁的骨气,那种集中力量办大事的决心,以及那种深植于我们民族性格中的底线思维,在今天,依然有着极其重要的现实意义。 如今,我老家那片倒闭的氮肥厂的土地上,建起了一个现代化的物流园和电商直播基地。二叔的儿子,我的堂弟,就在里面做直播带货。他卖的东西,来自天南海北,甚至世界各地。他通过一根网线,连接着一个比当年那个小县城广阔无数倍的市场。 我有时会跟他开玩笑,说:“你爷爷那辈人,是想尽办法把县里的东西造出来;你爸那辈人,亲眼看着这些厂子倒下去;到了你这辈,又在想尽办法把外面的东西卖到县里来。” 这,就是一部浓缩的中国工业发展史。
毛主席时代的工业体系有多完善?举个例子。在小县城里,当时有水泥厂、氮肥厂、造纸厂
历史脑洞
2025-08-05 09:5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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