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鲁豫问于谦:“平时聚餐,你会喊郭德纲一起么?” 于谦摆摆手:“我们吃饭从来不叫他!” 鲁豫不解:“你俩感情不是很好吗?” 于谦却说:“我们不是一路人。”
说这话时,于谦刚从酒局回来,袖口还沾着酱色的酒渍。
那天他从中午喝到后半夜,桌上的酱牛肉换了三盘,二锅头空了五个瓶子。
散场时他搂着邻座的导演笑:“明儿我带只油鸡来,咱炖锅高汤接着喝。”
而此时的郭德纲,正坐在书房里给唱片机换唱片,留声机里谭鑫培的《定军山》咿咿呀呀转着,桌角的茶盏冒着热气。
于谦的饭局总像场流动的盛宴。
早上七点可能在胡同口的炒肝店,就着蒜汁跟遛鸟的大爷碰杯;
中午转场到私房菜馆,陪演员们涮着铜锅聊新段子;傍晚说不定又扎进农家乐,蹲在院儿里啃烤羊腿。
他的手机里存着两百多个饭馆老板的电话,哪个馆子的卤煮加肠不加肺,哪家的爆肚要蘸两遍麻酱,门儿清。
有回岳云鹏跟着蹭饭,眼见于谦跟海鲜市场的摊主讨价还价,转头就把刚买的帝王蟹扔进火锅,边涮边说:“这玩意儿就得带点生猛劲儿才好吃。”
但这些热闹里从来没有郭德纲。
有次岳云鹏试着喊他:“师父,谦儿大爷约了吃涮肉。” 郭德纲头也没抬,手里正校对着《江湖丛谈》的抄本:“你们去,我这还有段太平歌词没记熟。”
后来岳云鹏跟于谦说:“师父在饭桌上总像个局外人,我们聊段子他看书,我们碰杯他喝茶,浑身不自在。”
最尴尬的是王海那次强拉硬拽。
那年德云社周年庆,王海非得拖着郭德纲去 KTV,说要让他 “接地气”。
一进包间,于谦正搂着歌手唱《朋友》,啤酒沫子溅在亮片衬衫上。
郭德纲往角落的沙发一坐,服务生递来的洋酒他推回去,自己从包里掏出个保温杯。
众人起哄让他唱段《大实话》,他却清了清嗓子,唱了段《未央宫》的二黄导板,一板一眼,把狂欢的场子唱成了票友聚会。散场时王海直拍大腿:“下次再带他来,我是孙子!”
于谦其实懂郭德纲的孤独。
他见过凌晨三点的书房,台灯把郭德纲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幅瘦长的水墨画。
桌上堆着线装书,砚台里的墨还没干,旁边放着个老式收音机,正播着马三立的相声。“他台上把话都说尽了,台下就想找个地儿歇着。”
于谦跟徒弟们解释,“就像咱喝完酒得喝茶醒神,他的醒神儿方式,就是一个人待着。”
有回两人同台谢幕,台下掌声雷动时,于谦偷偷看郭德纲的侧脸。
聚光灯下对方的皱纹里还沾着白粉,嘴角却抿成条紧绷的线——那是他卸了妆的样子,跟在书房里听戏时没两样。
后台卸妆时,于谦递过去瓶啤酒,郭德纲摆摆手,从包里摸出袋胖大海:“你喝你的,我泡点这个润嗓子。”
郭德纲的孤独里藏着股执拗。
他的书架按朝代码着书,从《东京梦华录》到《清稗类钞》,批注比原文还密。
有次于谦进去借《帝京景物略》,看见某页写着 “此处可编段君臣斗”,旁边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小人儿。
“他对着书能聊一下午,跟人反而没那么多话。” 于谦后来跟鲁豫说,“你让他跟我们拼酒划拳,比让他站台上忘词还难受。”
而于谦的热闹里也有分寸。
他从不在酒局上提相声的事儿,喝到兴头上就讲马场的趣事,说哪匹母马刚下了崽,鬃毛跟缎子似的。
有回酩酊大醉,他抱着树桩喊:“这马养得好!” 第二天醒了,让徒弟把那树桩雕成了个马首摆件,送进了郭德纲的书房。
如今两人搭档快二十年,于谦的酒局依旧不叫郭德纲,郭德纲的书房也总留着个空位。
有回记者追问:“你们这样不算疏远吗?” 于谦正给鸟笼子换食,闻言笑了:“他听他的戏,我喝我的酒,台上凑一块儿能把活儿说好,这就够了。”
那天傍晚,于谦的酒局刚开席,酱肉的香气飘出半条街。
而德云社后院的书房里,郭德纲把于谦送的马首摆件挪到唱片机旁,谭鑫培的唱腔混着茶烟,在暮色里慢慢散开。
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隔着堵墙,却奇异地凑成了最默契的模样。
AZ
不懂就问,二锅头是酱酒吗?
1啊258
郭德纲的媳妇是回民他不能喝酒吃那啥
大鹏
道不同不相为谋,唯马首是簪
冷眼看
这么私密的事情都知道,你是于谦?
加油
曲艺界说历史野史郭德纲能进前三。郭德纲的评书比相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