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杭州下雪那天,城里出了件大事。高家的千金高诵芬出嫁了。她十八岁,正是江南最娇俏的年纪,眉目清秀,举止得体,穿着凤冠霞帔从高宅走出那一刻,街巷挤满了人。谁也没见过那样阔气的嫁妆阵仗——36只藤条大箱子整整齐齐码在门前,光桂花糖就堆了16000包,换算一下,得有9万多颗糖。这场婚礼像是在炫耀什么,又像是替这个名门望族最后的盛世留个影。 高诵芬1918年出生在杭州一个老牌家族,这个家族从南宋高琼那辈传下来,一直在当地扎根,家业涉及布匹和锡器贸易,坊间传闻杭州半城财产都归高家管。她是家里独女,父亲高湘忙着打理生意,母亲来自书香门第,从小管教严实,从没让她进过正经学校,全在家请先生教认字、绣花和礼数。日常就是在家宅里转悠,学些女红活计,饮食穿戴都讲究,不沾市井气。十四岁时父母通过熟人订了婚,对方是上海徐家的徐定戡,徐家也搞实业,门当户对。订婚后她继续在家练规矩,日子过得稳当,到十八岁已养成安静稳重的脾气。家里强调守祖训,她从小听话,不乱跑不瞎闹。这种成长环境让她像个标准闺秀,可说起来,那时候的社会已开始变天,家族表面风光,底下隐患不少。高家宅子在南宋旧街边,占地大,仆人多,但外头军阀混战、民国动荡,已影响生意稳定。她没接触这些,只管自家小圈子。总之,她的早年就是这么平淡过去,没大起伏,但为后来打下基础。说实话,这样的背景在当时江南常见,可高家特别注重门风,让她从小就懂事。 高诵芬十八岁出嫁那天是1936年冬天,杭州下雪,城里人议论纷纷。高家准备了三十六只藤箱嫁妆,里面塞满红木家具、景泰蓝灯、湖笔、苏绣屏风、金银饰品和衣物箱子,其中六箱全是桂花糖,一万六千包,总共九万多颗,新做软糖,香气扑鼻。这场婚礼规格高,街巷挤满围观者,两家联姻本就排场大,糖就发了八百斤,显示高家底子厚。徐定戡温文,婚后对她客气,但两人话少,家事全让她管。开头她还积极张罗,添厨房,请帮手,想拉近距离,可日子久了,两人像平行轨道,冷清。三年后抗日战争打响,杭州乱套,高家调财产去上海,徐家接他们南迁。嫁妆托运途中丢了不少,到上海剩三分之一,金银换钱,家具卖掉补家用。战争拖八年,物价飞涨,她学着省吃俭用,夜里补衣裳,不再雇人。一次她切五十根糖条想卖,母亲骂她丢人,她就埋箱底不提。说起来,这婚礼风光只是开头,后面全是现实压力。徐定戡在外谋生,她在家算账,日子越过越紧巴。抗战结束留上海,徐家产业损重,积蓄撑五年。五十年代更难,徐定戡抵押祖产失败,有人建议挖高家祖坟卖地,她反对但同意。那年她三十七,嫁妆光了,坟地出手,桂花树砍卖柴。总之,这部分经历显示时代怎么碾压个人,风光转眼空。 高诵芬的婚姻从订婚到婚后,基本按旧规矩走,没太多浪漫成分。徐定戡家世好,但夫妻间交流少,她管家务,他忙外头。战争一来,一切变样,南迁上海后,嫁妆流失严重,她开始适应穷日子,亲手干活,从大家闺秀变主妇。八年抗战让她见识物价乱涨,家底一点点耗光。战后上海生活表面稳,但徐家父辈折损,产业归零,她翻嫁妆剩货换米,红木床和灯具全进当铺。五十年代家境绝境,挖祖坟那事让她崩溃,可现实逼人,她默许。之后日子继续苦,她操持家务,步行买菜,洗衣算钱。八十年代随儿子徐家祯去澳大利亚,那时她已老,儿子帮她整理回忆。说实话,她的经历接地气,就是普通人遇乱世,撑着过。没夸张英雄气,她就是一步步适应,从不抱怨。回忆录《山居杂忆》四十万字,记家族变迁、杭州旧俗、历史事,没怨天尤人,就平实写下来。她晚年安静写字,用铅笔一笔一划,儿子整理成书。2005年她走时,留下的不是财产,而是这部书,展示怎么在动荡中守住回忆。总之,她的后续就是这么现实,没光鲜结局,但有韧劲。
1936年,杭州下雪那天,城里出了件大事。高家的千金高诵芬出嫁了。她十八岁,正是
瀚霖学史本人
2025-08-05 11:4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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