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一男子和女子发生关系时，多次要求跟女子亲嘴，遭到女子拒绝，男子恼羞成怒，多次动手殴打女子，还把女子踢倒在地，女子拿刀捅了男子一刀，男子倒地身亡，女子因故意伤害罪被提起公诉，可女子却认为自己是正当防卫。法院这样判的！ 那把水果刀 出租屋的灯泡忽明忽暗，像李娟的心跳。她把窗帘拉到最严，还是能听见巷子里的麻将声——这是她第无数次后悔，不该为了省三百块房租，租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 “美女，开门。”门外的男声带着酒气，是下午在路口谈好的客人，姓王，四十多岁，一身汗味混着廉价香水。 李娟拉开门，手不自觉攥紧了围裙角。她干这行三年，有个死规矩：只做生意，不接吻。上次有个客人非要亲她，被她用热水泼了脸，差点没被打。 “先说好，其他都行，亲嘴不行。”她往屋里退了退，声音有点抖。 老王嘿嘿笑，满口黄牙：“哪那么多讲究？”他反手带上门，屋里顿时弥漫开一股呛人的酒气。 事情办完，老王突然凑过来，嘴往她脸上拱。李娟猛地推开他：“说了不行！” “装什么纯？”老王的脸瞬间沉下来，“老子花钱了，想干啥就干啥！”他又扑上来，李娟偏头躲开，他的嘴擦着她的耳朵过去，带着股馊味。 “滚！”李娟抓起桌上的玻璃杯，手却被老王攥住，狠狠一拧。“啊！”她疼得叫出声，杯子“啪”摔在地上，碎片溅到脚边。 老王顺手抄起桌上的烟灰缸，没砸，却往她背上狠狠砸了一拳。李娟踉跄着撞在墙上，后腰磕在暖气片上，疼得直吸气。 “让你犟！”老王又来拽她头发，把她往床上拖。李娟拼命挣扎，指甲挠在他胳膊上，留下几道红印。 “还敢抓我？”老王更火了，左右开弓扇她耳光。“啪！啪！”的声音在小屋里回荡，李娟的脸瞬间麻了，嘴角渗出血丝。 “别打了！”她哭喊着，“我错了还不行吗？” 老王停了手，喘着粗气骂：“早这样不就完了？”他摔门出去时，还不忘踢了一脚倒在地上的椅子。 李娟趴在地上，浑身疼得像散了架。她挣扎着爬起来，刚想锁门，老王又推门进来了，手里攥着个啤酒瓶，眼睛红得像要吃人。 “你敢挠我？”他把啤酒瓶往桌上一墩，酒洒了一地，“今天非得让你知道厉害！” 李娟吓得往后退，退到床边时没了退路。老王一脚踹在她肚子上，她像个破布娃娃似的倒在地上，后脑勺磕在床腿上，眼前直冒金星。 “救命啊！”她扯着嗓子喊，声音却细得像蚊子叫。 老王扑上来，骑在她身上，拳头往她头上砸。李娟感觉自己快死了，血顺着额头流进眼睛里，世界一片血红。她胡乱抓着，手指碰到个冰凉的东西——是床头的水果刀，早上削苹果忘了收。 “我杀了你！”老王的拳头又下来了，李娟闭着眼，抓起刀，用尽全身力气往他身上捅去。 “噗嗤”一声，像捅进了软乎乎的肉里。老王的拳头停在半空，眼睛瞪得溜圆，看着她，又低头看自己的胸口。血顺着刀柄渗出来，滴在李娟的手背上，滚烫滚烫的。 老王从她身上滚下去，“咚”地砸在地上，没了动静。 李娟瘫在地上，刀从手里滑出去，叮当作响。她看着老王胸口的血越流越多，浸湿了他的黑T恤，像朵诡异的花。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哆嗦着摸出手机，按了110。 “喂……杀人了……”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在……在XX巷……” 警察来的时候，李娟还坐在地上，脸上的血和泪混在一起，像幅恐怖片。她没反抗，任由手铐锁住手腕，冰凉的金属硌得她发疼。 看守所的日子像凝固的水。李娟每天坐在小板凳上，盯着墙上的裂缝发呆。律师来看她，说老王死了，胸口一刀正中心脏。 “我不是故意的……”她抓住律师的手，指甲都快嵌进对方肉里，“他要打死我了，我只是想活下去……这不是正当防卫吗？” 律师叹了口气：“他打你是不对，但你用刀捅致命部位，可能算防卫过当。” 开庭那天，李娟穿着囚服，头发剪得短短的。她看着旁听席，没有一个熟人——她早就和老家断了联系，父母以为她在城里当保姆，过得好好的。 检察官说她构成故意伤害罪：“被害人虽然有过错，但被告人使用刀具捅刺要害，超出了必要限度。” 律师说：“一个女人被持续殴打，面临生命危险时，怎么可能精准控制反抗的力度？她只是在求生！” 李娟站起来，声音不大却很清楚：“他骑在我身上打，我看不见捅在哪，我只想让他停下……”眼泪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流，“我不想杀人，我只想活着。” 最后法官判了她四年。听到判决时，李娟没哭，只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走出法庭时，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她忽然想起刚进城那年，在超市看见一把很漂亮的水果刀，粉粉的，才五块钱，她没舍得买。后来买的这把，十块钱，铁的，没想到成了送她进监狱的东西。 监狱里的夜晚很静。李娟躺在床上，摸着脸上还没消的疤痕，总想起那天的事。如果当时没抓那把刀，她会不会被打死？如果她没犟着不让亲，是不是就不会挨打？可世界上没有如果。 同监室的大姐说：“妹子，别想了，四年很快。出去好好过日子，别再走老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