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1月30日晚,重庆的特务们按计划撤离市区,躲入一个山洞,毛人凤一看,

小博大史 2025-08-09 09:37:43

1949年11月30日晚,重庆的特务们按计划撤离市区,躲入一个山洞,毛人凤一看,却发现少了一人,顿时惊慌,喃喃道,如果他不撤出来,西南的潜伏布置就全完了,全完了!

然而毛人凤的恐惧并非空穴来风。在当时一场代号为“重庆大爆破”的毁灭计划已箭在弦上。这一切的疯狂始于三周前。

在11月初,我军在川黔500公里战线上势如破竹,贵阳、恩施相继解放,此时所有的兵力即将直指重庆。

这个时候感觉慌了的蒋介石于11月8日急飞山城,之后召见心腹毛人凤,商量这下咋整。

在面对无可挽回的溃局,他发出了灭绝性的指令。

撤出前必须将重庆化为废墟,重点摧毁各大兵工厂、钢铁厂、水电设施和交通枢纽,让共产党一年内无法恢复生产。

典型的就是癞蛤蟆趴在鞋面上不咬人,光膈应人,他这是走了也要留下一个烂摊子。

之后毁灭机器高速运转。

在11月9日,毛人凤在白玫瑰饭店密会西南区核心特务。

在面对这场要命的“破坏任务”,狡猾的徐远举建议把重庆卫戍总司令杨森顶在前面。

他是老蒋亲戚,责任给他,总好过我们掉脑袋。

毛人凤深以为然,随即在嘉陵新村6号设立指挥机构“破厂办事处”,任命徐远举为总指挥。

而兵工署稽查处长廖宗泽等为骨干,调技术总队长杜长城负责爆破技术。

于是一场史无前例的毁灭行动就此启动。

在接下来的日子,特务们像鬼影般穿梭于重庆的大街小巷,重点勘探第十、二十兵工厂、大渡口钢铁厂、电厂、水厂及广播电台,在地图上标记出500多个猩红的爆破点。

技术员胡凌影计算着200吨TNT炸药的骇人消耗。

为搬运这些死神口粮,交警第一旅甚至在涪陵紧急招募了1000名苦力

毛人凤还在顾祝同协调下,申请到银元券17.9万元破坏费及10辆军用卡车,毁灭的齿轮环环相扣。

与此同时,另一场人心暗战在悄悄上演。

李修凯,这个掌握着西南五省特务网络核心机密的人,正痛苦挣扎。

出身破落的军人之家,他一路靠着钻营与逢迎在军统系统爬到少将高位,获得过多枚“云麾”勋章,但是却始终缺乏真正的归属感。

肺病缠身让他明白所谓“西南游击战”只是笑话。

更关键的触动来自现实,湖南少将站长刘仁爵随程潜起义后,竟做了长沙警察局长。

而逃台同僚的前景,他冷眼旁观时只感到一片灰暗。

南京解放时的约法三章布告,此刻在他心中回荡,出路,或许真在另一面?

白玫瑰饭店的会议桌上,李修凯深知自己的位置,在徐远举眼中,他不过是个能随时牺牲的棋子。

就算他去了宝岛老蒋也不会重用他,况且他身体还不咋的,说不定都撑不住这一路的跋涉。

当同事们为爆破计划奔走时,巨大的离心力正把他从这架末日战车上推开。

留下,必与灰飞烟灭的山城陪葬,跟去海岛,不过是无足轻重的政治垃圾。

于是就在11月30日的那个撤离夜,李修凯选择了消失。

他的静默,是投向新生的决定性一步。

就在四天后,在混乱初定的军管会门口,他几次犹豫徘徊,最终掏出两支毛瑟枪、几根金条,以及两本电台密码、两部特工电台和两份致命名册。

那是《西南特区潜伏组台布建情况》、《川康滇黔四省潜伏组台名册》。

而他的自首,等于亲手揭开了国民党在西南最后的秘密。

军管会如获至宝,凭名册雷霆出击,28个潜伏组织土崩瓦解。

当1950年1月21日《新华日报》刊登李修凯的《自新书》,山城震动。

榜样的力量化作瓦解意志的洪流,短短一月间,900多名特务争先恐后地走向登记处,宣告着特务系统的分崩离析。

人民政府给予这位转向者尊重与医疗救治,甚至为其妻安排了工作。

但肺病终究是刻在他生命中的倒计时。

1952年夏天,躺在病榻上的李修凯望着窗外重建中的重庆,那里灯火渐次重燃。

他用尽最后力气轻轻说道,解放军给了我光亮,这两年零九个月又九天,是我一生最安宁的日子。”声音微弱却如释重负。

如果从一开始我就是解放军那该有多好,可惜大多时候没有如果,而且选择也大于努力。

当1949年的山城坠入最深沉的夜,一面是焦土政策的精密部署与疯狂执行,一面则是在黑暗中寻求新生的孤注一掷。

李修凯的选择如同一柄刺破铁幕的匕首,撕碎了毁灭的罗网。

他用生命的最后余光,为自己和这座城市划出了一条微亮却深刻的救赎之路,在历史车轮下粉碎或转向,关乎生存,更关乎人性最后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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