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夫子日记⑦:宰予呀宰予,朽木终焚——那声“安”里的杀机! 夜已深,烛火摇曳,却照不亮心头那块沉重的阴霾。白日里与宰予那一场对话,像一根冰锥,刺透数十载光阴,让我窥见了一个灵魂最终的结局——那并非突如其来的横祸,而是性格早已写定的命数。 宰予进门的时候,依旧是那般伶俐口齿,思辨迅捷。论才智,宰予在弟子中堪称翘楚。可他今日问的三年之丧,竟以为一年足矣,其理由不过是“礼乐恐坏”、“谷钻轮回”之类的实用计较。 我听后,心下便是一沉。 和他说大道理是没用的,我只是将问题如一面镜子,掷向他灵魂的最深处:“食夫稻,衣夫锦,于女安乎?”吃那精米饭,穿那锦缎衣,你心里安不安呢? 我多么希望他能怔住,能沉默,能面红耳赤,哪怕能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与挣扎!那便说明他心中的“仁”仍在,良知之灯虽弱,尚未熄灭。 说实话,我叩问的,并非礼法,而是他心头的那一点“仁爱”与“悲悯”,那是人之为人的根本。 可他竟脱口而出,干脆利落:“安。” 这一个字,轻飘飘的,却重逾千钧,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霎时间,我周身寒彻。我看着他坦然甚至略带挑战的眼神,便知一切言语都已无用。他的心如同一块光滑坚硬的卵石,所有的情感之水都无法浸润,只会滑落。我只能无力地挥挥手:“女安,则为之!”你既然心安,那就去做吧。 待他出去,我只能长长一声叹息:“宰予真是不仁啊! 这番话要是当他面说,他也注定是听不进去的。 因为他的心,已经“死”了。 并非停止跳动,而是丧失了感受与滋养“仁”的能力。他的“良知”已被一层厚厚的“习气”所包裹、所蒙蔽。那习气,是过度的理智计算,是犀利的言辞辩给,是对自我舒适的无底线维护。他将一切世间伦常与情感,皆放在功利的天平上称量,凡不合其“实用”标准的,便可轻易舍弃。 还记得他有一次白天睡大觉,被我批为“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杇也”,很多人说我批得太重了,不就是白天睡个觉吗!其实呀这并非我一时的气话,而是对他心性状态最绝望的判词。别人认为我说他“朽木”是指他天资愚钝,恰恰相反,宰予是个能言善辩的聪明人,只是外表华美却内里早已被蛀空,他空洞的内心无法承载仁德的重塑;根基虚浮,持守不足,道德的粉刷无法附着。 他的心体如此,一切礼乐教化,于他而言都成了可讨价还价、可权宜变通的工具,而非发自内心的生命需求。 烛泪堆积,光影晦暗。我仿佛穿透时光,看到了他的终局。 这样一个“心安”于削减对父母哀思的人,其内在的道德锚点已然失落。凭借聪明才智,或许能游走于列国之间,获取权位。但一个心中无“安”、无“仁”之人,其行事必无底线,其言辞必无敬畏。他将世界视为棋盘,视他人为棋子,殊不知自己亦是棋子。能言善辩可欺人一时,终会触犯更大的禁忌;精于计算可获利一时,终会得罪更强的势力。 宰予呀宰予,你这“不安”之心,迟早会将你引至一个真正“不安”的险境。 你那份对自身舒适的执着,对他人情感的漠然,对规则底线的玩弄,终将为未来的命运埋下杀机。 而最悲哀的,莫过于为师可以预见却无法改变,因为性格决定命运。 当你脱口说出那个“安”字之时,结局便早已注定。唉。。。。。。周礼臣 孔夫子回车 宰生节 孔子的工作 孔先生
孔夫子日记⑦:宰予呀宰予,朽木终焚——那声“安”里的杀机! 夜已深,烛火摇曳,却
上善若茶说
2025-08-28 13:1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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