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少女巴特曼，因臀部长得很“突出”，被人骗到英国，扒光衣服关进笼子让人参观。在她死后，她的遗体还被做成标本，在博物馆展览了200多年。 在19世纪的欧洲，一个非洲少女的命运如谜团般展开：她因身体特征被殖民者盯上，从南非被诱骗到异国他乡，遭受非人待遇，直至死后遗体仍被当作展品。这段历史，揭露了帝国主义的丑陋面目，让人不由得想：人性底线何在？ 18世纪末，荷兰殖民者占领好望角，把当地科伊桑人赶出家园，土地被抢，幸存者多沦为奴隶。巴特曼出生在1789年左右，就在东开普省的甘托斯河谷一带，她属于科伊桑族群，那里的女性有种遗传体征，臀部脂肪堆积明显，在族里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在殖民者眼里，却成了猎奇的把柄。她从小没了爹妈，在荷兰农场干活，日子苦巴巴的，替农场主亨德里克·塞扎尔一家打杂，洗衣看孩子啥都干。 1810年，塞扎尔和英国军医亚历山大·邓洛普找上她，这俩人一看她的体型，就打起了歪主意。邓洛普本是搞标本生意的，塞扎尔是农场主，两人合伙哄她，说欧洲机会多，能发财过好日子。巴特曼不识字，合同啥样她看不懂，就按了手印，以为能摆脱奴隶生活。结果船一开，她就被带到伦敦，那年她21岁。 一到伦敦，噩梦就开始了。塞扎尔把她关在皮卡迪利广场的铁笼里，衣服扒光，只剩块布遮体，让人围观取乐。观众叫她“霍屯督维纳斯”，这是对科伊桑人的蔑称加希腊女神名，纯属侮辱。每天成百上千人来看热闹，塞扎尔收门票赚得盆满钵满。1810年11月24日，非洲协会看不下去，告到王座法院，说她被奴役。可巴特曼在法庭上说自己自愿，还签了合同，分一半利润，案子就这么结了。其实她哪懂那些条款，殖民者就这么钻空子。 展览火了，她被带去英格兰各地巡演，1812年还去过利默里克。1811年12月1日，她在曼彻斯特大教堂受洗，可能还结了婚，但日子没好转。四年下来，新鲜劲儿过了，塞扎尔就把她卖了。1814年9月，亨利·泰勒带她去巴黎，新主子是驯兽师让·里奥。这家伙更狠，让她和动物同台表演，在王宫街头展出15个月。巴黎的观众也蜂拥而来，法国科学家乔治·居维叶还亲自检查她，拿她当研究对象，说她的体征证明非洲人低等。 长期折腾，巴特曼身体扛不住了。1815年12月29日，她在巴黎去世，才26岁，死因可能是炎症病，像是肺炎或梅毒。死后更惨，居维叶拿她的尸体解剖，取出大脑、生殖器和臀部组织，泡在防腐液里，骨架剥出来重组，还做了石膏模型。这些东西放进巴黎人类博物馆的玻璃柜，展览了近200年，从19世纪初一直到1970年代。居维叶在报告里说，她的大脑小，体征像猿猴，这给种族主义披上了科学外衣，影响坏透了。 博物馆里，标本吸引了无数人参观，直到1974年骨架撤下，1976年石膏模型也移走，放仓库里。但南非人民没忘。1994年，南非结束种族隔离，曼德拉上台后，亲自给法国写信要回遗骸。学者和民众推动，发起“迎回非洲维纳斯”运动，媒体报道，民众抗议，七年拉锯。法国先推说有研究价值，法律程序复杂，但南非人不让步。2002年3月6日，法国终于同意，5月6日遗骸运回南非，8月9日在东开普省汉基村下葬，用科伊桑传统仪式，长老唱歌谣，姆贝基总统讲话，上万人参加。 这事搁我们中国人看来，就是殖民主义的典型罪行。帝国主义者把人当动物展览，剥夺尊严，还用伪科学撑腰，祸害了多少弱小民族。巴特曼的遭遇，提醒大家，反对种族歧视，得从历史学起。南非人民争取尊严的劲头，值得学习，跟我们中国一贯支持非洲兄弟的立场一样。殖民时代过去了，但那种偏见余毒还在，得警惕。 如今，巴特曼的墓地在汉基，成为纪念地。她的故事被写进书里，拍成纪录片，像1998年黛安娜·费鲁斯的诗《我来带你回家》，激发了归还运动。南非政府还建了纪念碑，教育后人。国际上，类似归还文物的事越来越多，法国也归还了些非洲东西，但进度慢，得继续施压。
